084 途中

杰西卡下班后，罗夏和她换上便装，杰西卡驾驶一辆本田飞度轿车，载着罗夏前往镇上的电影院。

　　在路过一家便利店时，杰西卡提议买些零食。

　　罗夏听后，欣然同意，终究电影院里卖的又贵又难吃。

　　飞度轿车停靠在路旁，罗夏迈下轿车向便利店走去，杰西卡在车内等他，在便利店门口停着一辆哈雷摩托。

　　罗夏走进便利店，迎面摆着一个衣架，上面挂着便利店促销的白色T恤，胸口位置印着一个红色桃心，旁边还摆放着几顶鸭舌帽。

　　他向货柜看了看，刚才忘了问杰西卡想吃什么，只好随便拿起几包薯片，走到收银台前，对收银员打了声招呼：

　　“晚上好。”

　　“晚上好。”

　　收银员是名年轻白人，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促销的白色T恤，戴着鸭舌帽，他看着罗夏，挤出笑容道，“那个……有什么需要？”

　　“没什么。”

　　罗夏将薯片放在柜台上，“来买点零食，看电影吃。”

　　收银员点了点头，手微微有些颤抖。

　　这让罗夏感到有些奇怪，看了眼收银员的装扮，他又扭头看向摆在门口促销的T恤和鸭舌帽，一般情况下，便利店的工作人员是不会穿戴贩卖商品的。

　　收银员紧张地看着罗夏。

　　罗夏盯着收银员，现在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不是便利店的工作人员。

　　收银员吞下口水，喉咙蠕动。

　　罗夏眯起眼睛，手伸到腰后，刚要拔枪。

　　突然，身后响起“咔嚓”一声，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你还是乖乖放下枪吧。”

　　一个同样带着鸭舌帽，穿着白色体恤的年轻人端着一把霰弹枪，站在罗夏身后，他冷冷说道，“不然我崩你一个脑袋开花。”

　　收银台后，假冒收银员的年轻劫匪，看到同伴出现，脸上露出冷笑。

　　罗夏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

　　“但我照样能够杀了他。”

　　“无所谓。”

　　身后的声音传来。

　　假冒收银员的年轻劫匪一下愣住。

　　在罗夏身后的声音继续说道：

　　“把你的武器放在地上，先生……”

　　罗夏微微一笑，从腰后掏出手枪，举了起来，然后俯下身，轻轻放在地上。

　　“踢到后面来。”

　　身后的声音继续发出指示。

　　罗夏点点头，用脚将手枪向后踢去。

　　“趴在地上，双手抱头。”

　　罗夏耸了耸肩，按照身后的吩咐，趴在地上，双手抱头。

　　手持霰弹枪的年轻劫匪说道：

　　“我就说吧，只要继续开灯装做营业的样子，就会有人送车上门，而且……还能搞到手枪。”

　　冒充收银员的年轻劫匪一边数着收银机里的钞票，一边说道：

　　“手枪给我吧。”

　　“不给！”

　　“什么？为什么啊！”

　　“你会开枪吗？”

　　“我可以学啊！”

　　“白痴！”

　　手持霰弹枪的年轻劫匪摇了摇头，端着霰弹枪，绕到罗夏身前，“喂！你可以坐起来了。”

　　罗夏从地上蹲起，背靠着柜台，抬头看着手持霰弹枪的年轻劫匪，笑道：

　　“你们还未成年吧？”

　　“我特么已经18岁了！少说废话！”

　　年轻劫匪招了招手，“把钱包、身份证、车钥匙，统统交出来。”

　　罗夏点点头，将手伸进衣服兜中。

　　年轻劫匪盯着他问道：

　　“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这里的警长。”

　　“警长？”

　　年轻劫匪笑了笑，“原来你就是新来的“蠢货警长”啊。”

　　“差不多吧。”

　　罗夏笑道，“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还特么用问，当然是打劫啊！”

　　年轻劫匪用枪指着罗夏，“拿出你的手铐，将双手拷在身后。”

　　罗夏点点头，在视线的余光下，他看到杰西卡出现在便利店门口。

　　杰西卡看着便利店内的情况，深深吸了口气，掏出手枪。

　　罗夏拿出手铐，在年轻劫匪面前晃了晃。

　　这时，杰西卡一脚踹开便利店门，冲了进来，举着手枪喊道：

　　“警察！不许动！”

　　罗夏突然猛地抬起手臂，一把抓住霰弹枪的枪管，向上举去。

　　年轻劫匪想要甩开，但枪管就像被铁钳夹住一样。

　　“我说了把枪放下！”

　　杰西卡举着手枪，瞄准年轻劫匪的后背。

　　罗夏已经抓住年轻劫匪的手。

　　年轻劫匪一下慌了神，下意识地扣动扳机。

　　砰！

　　霰弹从枪口喷出，击中收银台后的劫匪同伴。

　　乓！乓！

　　杰西卡扣动扳机，子弹射中年轻劫匪的后心。

　　被手枪子弹击中的年轻劫匪，无力地向罗夏怀中倒去。

　　罗夏一把扶住他，将霰弹枪夺了过来，对杰西卡点了点头。

　　杰西卡大口喘着气，问道：

　　“你没事吧。”

　　“没事。”

　　罗夏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眼倒在收银台后的劫匪同伴，他被霰弹击中胸口，白色T恤已经被染红一片，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随后，罗夏将怀中的年轻劫匪放到地上，他不停咳嗽，鲜血从口中喷出。

　　年轻劫匪喃喃道：

　　“救我……救救我……”

　　看着他的样子，罗夏叹了口气，连忙掏出手机拨打911，在山姆国紧急报警电话并不区分火警、匪警和急救，出现这三种情况的时候，都可以拨打911进行报警。

　　杰西卡走到罗夏身旁，看着躺在地上的年轻劫匪，吞下口水，有些紧张地问道：

　　“他……他还是个年轻人？”

　　“哎……”

　　罗夏点了点头，从年轻劫匪身上拿回他的手枪。

　　“我……”

　　杰西卡舔了舔嘴唇，喃喃道，“我……我杀了个年轻人？”

　　“这不是你的错。”

　　罗夏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拿着枪，还指着我，没事的，没关系，这种情况不是他死，就可能是我死掉，你没做错，你救了我。”

　　“可……”

　　杰西卡摇了摇头，闭上双眼，“他还是个年轻人，他为什么不放下枪……”

　　“他们在抢劫一家便利店，并用枪指着一名警长，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罗夏叹了口气，“换做是我，也会像你这么做的，你知道吗？”

　　杰西卡无力地点了点头。

　　罗夏耸了耸肩，说道：

　　“看来今晚的电影是看不上了。”

　　很快埃米特副警长和急救人员赶到现场。

　　杰西卡有些情绪低落，被送到警车上。

　　在现场，两名年轻劫匪已经被盖上了白布。

　　罗夏走到埃米特副警长身旁，问道：

　　“认识他们吗？”

　　“认识。”

　　埃米特点了点头，“他们是穆迪家族的，被杰西卡开枪击中的叫杰克，另一个叫琼斯，有前科，以前也经常惹是生非，但没有想到这次竟然这么胆大包天，对了，便利店老板的尸体在后面储物间里。”

　　“是吗……”

　　罗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