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作别莫凡,携手又逛了起来。
“妹妹,妹妹,你瞧这个绳结编得好漂亮呀!”欧阳春雪指着摊位上的七彩绳结道。
李婉儿点了点头,道:“确实很漂亮!”正犹豫要不要买一个,欧阳春雪拉着她的手指向远处,兴奋地道:“咦,妹妹,那边好像有变戏法的,咱过去瞧瞧吧!”也不待她回答,拉着她便走。
变戏法之人脸上涂成五彩之色,一会儿口吐烈火,一会儿空手变白鸽,一会儿又用三个小碗捣鼓小球,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将小球变没,三个小碗皆空空如也,一会儿……只看得二女惊喜连连、拍手叫绝。
过了小半个时辰,变戏法的人将这些戏法从头来过,以支撑时间吸引更多的人过来,好得到足够多的赏钱。
第二遍两女仍看得津津有味,可到了第三遍兴致就有些下滑了,待看到第四遍二女终于不耐烦,放下赏钱便离开了。
“咦?”欧阳春雪忽发奇声。
“怎么了,姐姐?”
欧阳春雪指着不远处一个摊位,道:“你瞧,这周边的摊位都围着不少人,热热闹闹的,唯独那个摊位冷冷清清,也不知道是卖什么的,咱过去瞧瞧好不好?”
李婉儿点点头跟着去了。
二人来到摊位,见摊位上摆放着一些生了锈的破铁片,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金属方块,心下大奇,均想:“难怪这个摊位冷冷清清,似这些破铜烂铁又有谁会来买?”
俯下身子,欧阳春雪拿起一块金属块,入手竟轻如鸿毛,心中大奇,问道:“老伯,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轻?”
摊主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黑白发相交,胡子拉碴,面容黝黑,穿着破破烂烂,正躺在一张木质的破烂躺椅上,双眸紧闭,似乎已经睡着了,对欧阳春雪的问话置之不理。
欧阳春雪又语气温和地问了一遍,仍没得到回应,心中不禁有气,想:“似你这般,能有一个客人才怪呢!”抛下手中的奇怪金属,拉着李婉儿的手便走。哪知这一转身转得急了竟撞在一人身上,忙后退两步低声道:“对不住!”
被撞那人乃是一个须眉戟张的大汉,他性子暴烈,原本就要发作,可瞧见来人竟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心中的火气登时化作流水,笑吟吟地道:“不碍事,不碍事。”
边说边打量起欧阳春雪,两只眼睛幽幽放绿光,目光在她的脸蛋、胸脯、大腿上转来转去,心想:“这小妞儿可真带劲,若把她搞到床上……嘿嘿……当真要成活神仙!”
这时,大汉身后走来一人,其后的随从纷纷给他让路。三两步,后头那人已与大汉并肩,拍他肩膀,道:“张爷,这么巧,这是要去哪?醉春楼走一遭?”目中隐隐放出淫光。
向身边的白净男子瞧了一眼,大汉笑吟吟地道:“今儿个就免了罢!”目光瞥向欧阳春雪,心里痒得很,恨不得立时将她扑倒。
白净男子顺着他的目光见到了欧阳春雪与李婉儿,舔了舔嘴唇,斜眼瞧他,道:“张爷,你艳福不浅哪!——这俗话说得好,见者有份儿,嘿嘿,你一个我一个,可好?”
大汉向李婉儿瞧了一眼,心头不悦:“周迎这个混蛋倒会赶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我发现了这俩儿极品小妞时过来凑热闹。
嗯……若不让他一个,这狗娘养的恐怕不能干休,真是气煞我也!”
权衡好利害关系,他道:“让你一个就让你一个,先说好,这个扎辫儿的小妞可不许跟我抢。”
“哈哈哈,好,就依你,大不了等你玩完了,咱俩再掉个个。”白净男子说完,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欧阳春雪拉着李婉儿倒退两步,怒视白净男子与张姓大汉,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强掳民女吗?!”
听她这话,白净男子与张姓大汉同时大笑起来。白净男子上下打量她一遍,问道:“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又怎样?!”
“难怪,难怪你不识得我们‘黑白双雄’。”白净男子淡淡地道,神色间竟含着淡淡忧伤。
“嘿嘿,整个姜县的漂亮女人哪一个没钻过老子的被窝?——明抢也好,暗诱也罢,这都是我们的本事。”大汉笑吟吟地道,“小娘子,实话告诉你,放眼整个姜县,唯我张家与周家为尊。
今儿个,你既然到这儿了,就别想走了,留下来舒舒服服地陪本大爷过夜吧,哈哈哈……”
欧阳春雪双眉倒竖,喝骂道:“无耻淫贼,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宰了你们这两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看招!”心念一动,神兵之灵所化的“紫霄罗兰”被她握在手中,向张、周二人刺去。
“紫霄罗兰”现出来那一刻,躺椅上的六旬老者立时睁开双眸,锐利的目光牢牢盯住了不断飞舞的“紫霄罗兰”,脸上现出古怪的神色。
斗争一起,四周的百姓便远远躲开了。凭借利器,欧阳春雪片刻间已杀掉张姓大汉五名手下。
搓了搓手,张姓大汉狞笑一声,道:“小妞挺烈,接我几锤试试。”从纳戒中取出一双黝黑铁锤,如两头小象般大小,向欧阳春雪砸去。
欧阳春雪将灵气输入“紫霄罗兰”控住了它的威力,如臂使指,几个呼吸间将对方一把铁锤切成二十四块。
见张姓大汉不敌,周迎从纳戒中取出两把黑背大刀杀向欧阳春雪。
欧阳春雪凛然不惧,三下五除二断掉周迎双刀并砍下他一条手臂,痛得他冒了满头虚汗。
“臭婆娘,今日我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周迎怨毒地嚷道,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竹筒,用嘴拉掉筒底的黑线,片刻工夫,竹筒便上了天炸裂开来。
立时,从大街小巷中蹿出近百人,个个手持大刀。
“弟兄们,给我跺了这个骚娘们儿!”周迎喝道。
近百人一拥而上,欧阳春雪左支右绌,断了几十人的兵刃仍无法摆脱困境,身中三刀,终因体力不支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