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和胖子在大厅中休息,等护军都实验完他们会直接来汇报,所以他们也就懒得再过去看什么了。当然胖子只是不愿意看那残忍的事,他现在是十分同情那可怜的反派小弟的。
陈宇没有和胖子再多说什么,二人摆了一盘围棋下了起来。这个逼他早就想装一次了,在电视中总是看人家谈笑风生见樯橹灰飞烟灭,他这次也要装一次。
一边下着棋,一边将赵管家叫了进来。
“赵管家,你对矿山的事情怎么看。”其实矿山的事情已经很明确了,甚至李二那里现在应该有第一手的完整资料。但是陈宇不能找他拿,他要自己来做自己来操盘,最后在大朝会给对方以沉重的一击!
赵管家知道陈宇的想法,其实他也暗暗探听过此事,毕竟是东主出事,他不管那才有鬼。
“少爷,我探听的不多。现在矿山的原大掌柜已死,前些日子被人发现沉尸在了一口公用水井中。这个水井的主家是卢家,另外知道此事的工长早已被陛下的金吾卫控制。现在我从他的副手张三那儿得知,李工长的确是被买通了,不过他知道的并不多,只是配合拖住众人。主要还是大掌柜那儿出了问题。”
陈宇看着棋盘,似是思索下一步棋,其实是考虑着全盘事情的始末。过了许久他喃喃自语道:“看来卢家或许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否则应该不会傻到将人丢到自己控制的水井中。嗯也有可能是欲盖弥彰,不过几率有点小哦。施工队那边不会有问题,如果出事可就不止是一处能显现出来,看来下一步只能从贿赂他们的人着手了。”
他碾着棋子对赵管家说道:“老赵,你找找看。启用一些我们之前在集团的长安处的暗子,试试能不能将人挖出来。我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他们的钱,又是何人牵线的,李家的那位不可能轻易背叛,一定是有原因的!”说着他将手中的棋子点在了整盘棋胖子的气眼处。
胖子抓耳挠腮,气愤的不行,这小子一心二用居然还这么厉害。
赵管家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走,他继续躬身说道:“公子,此时已经查明了。出事后不久李家就来人了,是李家主母的意思。他们将那受贿人的家庭情况和原因和我说了一遍。”
陈宇哦了一声,他对这个李家的女人突然更感兴趣了。看着千娇百媚的,做起事来却滴水不漏!如果晚一点相告那绝对会被陛下阻止,届时大家虽然不至于情谊有什么损伤吧,至少心中会有那么一根刺在。此事妙就妙在她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先李二一步将自己家人查了个底儿掉,还能及时和盘托出,此人绝对不像看起来样。
赵管家继续说道:“公子,李工长的突然叛变是因为他家出了变故。他的独子被......一群在外游荡的马匪绑架了,声称一定要一百贯赎人。他四处借钱无果,就在韦家的钱庄借了钱。这是借还凭据,是他夫人交给李家的,钱是由李家事发后给垫上的。”
陈宇听后点了点头,李家人还是那么仗义,这个夫人也是一样。都叛变了他们还给把钱还了,看来此事不似作假。可那么问题就出来了,贿赂李工长的一百贯钱呢?即使他一开始来不及还账,至少也会给那母子两才对啊。他转头疑惑地看向赵管家。
“那帮马匪在他出事后,将他藏钱的地方洗劫了。动作迅速,待金吾卫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更别提咱们的人过去了。不过他们留下了些许痕迹,他们用刀劈砍过的地方不似我们的刀,像是突厥人用的直柄马刀。但并未有人看清,所以没有下定论。”
陈宇下棋的手再次停顿了下来,他没想到居然会查到突厥人的痕迹,这事情怕是有点麻烦。他看着赵管家等待他的下文。
但赵管家说到现在也就没什么下文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少爷,那帮马匪消失了,陛下到现在还在查,这不是什么机要的事,全城都知道。”
陈宇点了点头,挥挥手让他下去了。随即一子将待宰的胖子按死,又陷入了沉思。胖子不满得一波拉棋盘,扭着肥胖的屁股躺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他可不想再跟陈宇下棋了,一盘棋下来听的人心惊胆战的。什么杀人啦什么突厥的,太吓人了。
陈宇也不管他,思索了半天没有什么结果,索性躺在沙发上等待护军的回报了。
怎么又牵扯上突厥人了,韦氏难道敢冒天下大不韪联系突厥?可突厥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渗透进大唐,据我所知也就是鸿胪寺那边还有几个人在,其他地方的突厥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毕竟突厥人的相貌还是十分好辨认的,根本不可能作假,除非有什么人可以隐藏他们!
他不想,但是这个问题却一直萦绕在陈宇的脑海中,迟迟散不去,这事情到底谜底是什么呢。想着想着陈宇也跟着大家的呼吸声进入了梦乡,还是梦里好,什么都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柔的呼唤声叫醒了陈宇。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原来是已经醒来的小紫在叫他,外边还站着一身血污的高城。
“看来是完事儿了,小紫你去做晚餐吧。今晚我没空给你们做了,做好你们先吃,我和胖子晚点再说。”说着他揉了揉脸,强行让自己清醒一点。顺便一脚揣在了胖子的屁股上,将他弄醒。
二人随着高城走向了演武厅,路上胖子一脸不爽地揉着屁股,好似又不怕这‘喜欢凌迟的恶魔’了。“你也不轻点,踢得人家好痛。不行到时候你要免费为我装那个带纹的墙上的布!”
好嘛三句不离要东西,陈宇也懒得理他,直接步入演武厅。厅堂中间就是那可怜的张慎几了,他现在浑身上下,连着脸上都被缝了针。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就像个木乃伊。
嘴巴还被塞着,看到二人他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一个劲儿地发出呜呜声。
陈宇笑了笑,吩咐护军将绑着他的椅子随人搬到旁边的待客室,留下了高城,其他人都继续在外边训练。
此刻待客室静悄悄的,只剩下张慎几的呻吟和陈宇一脸‘温和’的笑容,没过多久,陈宇定了定神。摘下了张慎几口中的袜子,丢在一边,不等他说话自己先来了个自我介绍。
“我叫陈宇,来长安的日子不久,你这等废材可能不认识我。不过有点可耻的是我和你还有个共通点,那就是都身为他人义子。当然了我父亲比你那绿帽老乌龟好得多,我义父叫做......程咬金。”
话说到这里,那张嘴求饶的张慎几现在坐蜡了,他身上的汗本来已经干了,现在又唰一下冒了出来。整个人肉眼可见得变得湿润了起来。
陈宇看他张着嘴不说话,就继续说道。
“你不用紧张,我不想杀了你,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把你请到这里来。还污染了我的新房子,你这种恶臭的人,本来就应该在猪圈里呆着。”
一般人听到这些话一定是十分生气的,但是张慎几不然,他简直感动到痛哭流涕。
“对我就应该是头猪,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再也不敢欺负您弟弟了。”
陈宇不理他的求饶继续问道:“很简单,你把谁让你这么干的,到底是什么人和你说了什么话。具体给我讲清楚,我就放过你。”
张慎几现在心理早就已经崩溃了,他哭着开始说了起来。
“是卢氏的,卢家的卢暄和我说的。他说如果我能打了你弟弟,那一定会让我娶卢氏女。我一时鬼迷心窍就。”
陈宇认真分辨着他的表情,详细地问着:“我听说你很少动手,那动手的都是韦氏的人吗?”
张慎几摇了摇后槽牙,无声地点头。
陈宇转头拉着胖子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高城说道:“去,把他的指甲全拔了,脚趾甲也不剩。待会儿再说一句谎话,我也不想再听了直接把牙和舌头也拔了就行,反正我都能让他还活着。”
他说完转头看着胖子就笑。
“这傻子,也不想想,就他那熊样儿还想娶五姓七望?他连便宜老爹张亮的种的不算,还奢望那些玩意儿,真正儿是只癞蛤蟆!”
胖子听完也笑了,他们李氏都没娶到的女人,居然让这么个东西侮辱了,最后他还加了一句。
“带绿毛的!”
二人一拍即合,开心的在沙发上笑着。下边的张慎几可就吓的不轻,他现在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你说你怕死就怕死吧,胡编乱造都能漏出马脚,这不是找着给人弄么。
现在悔恨可没什么用,他慌忙大声叫喊,打住了二人的笑声说道:“是韦氏!是韦氏的韦待辰,他叫我干的,他还领着一个突厥的蛮子。打人最狠的就是那个突厥蛮子,我都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