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宋国一直收复不了燕云,那和人家辽国无关,燕云一带是人家辽国的基本地盘,谁会拱手让人?
说起来与金结盟错在赵佶,因为他忽略了辽国的基本盘,只想到了自己的愿望,偏偏又没料准自己的实力。
真是一次不成功的决策,并且已自尝了苦果。
世间成功的标准没有绝对,因而持着不同标准的人,尤其是标准截然相反的人彼此相看时,都觉着对方是个傻子。
区别只在于,有的人眼中傻子很多,有的人眼中傻子已呈濒危,同类型的傻子之间惺惺相惜,对傻到极致的人推崇备至,视之为巅峰一般的存在。
赵佶暗想,那么耶律啊国看自己的傻,简直是傻到可恨了,赵佶自己都恨自己,因而原谅了耶律啊国的无礼。
但是靠窗子的木床可以看看云朵儿,看看鸟儿,空气都清爽些,海浪声都比别处听的清晰,显然可慰枯燥的旅途,让出来岂不是又犯了傻,凭什么?
老夫很快是名正言顺的太上皇,你将来是老夫家中的客人,你女儿是我儿媳,凭什么是我让你?
但是此时此地又不便和耶律啊国翻脸。
赵佶软语道,“耶律兄你的年纪比我长着五岁,不该让让我?我们其实是彼此彼此——等将来到了……算了,我不便明讲,不过你看看我的白头发都比你多……”
耶律啊国怎么看赵佶怎么不顺眼,反驳道,“孔融让梨你都没懂,白发多有个屁用!我的海滨王怎么能和你的昏德公一样?你可真是不愧这个封号了!”
赵佶不悦,问道,“你待怎讲?”
耶律阿国说我这个海滨王也算金主看了我女儿的面子,是不是王爵我不说了,至少比你那昏德公好听吧?
昏德公哼了一声,说,“国都丢了,还想好不好听,你当时要提醒老夫一下,老夫兴许就醒悟了,兴许便毁了金宋之盟,那么你我又岂会落到今日的地步!再说你这个‘海滨王’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次就是耶律啊国要问个究竟,“怎么讲?”
赵佶说,“你大辽也曾强占过渤海国,吴乞买偏偏封了你这个名号,那是根本未承认你的国祚,封号正是在说你得国不正,活该有今天。”
耶律啊国眼睛瞪着想了想,没有合适的话反驳。
赵佶道,“他要是封你个辽王那便不一样了,你我同病本该相怜,何苦还要纷争,岂不叫外面的人笑话。”
耶律啊国道,“不想让人笑话你就把床让给我,我上船之前在兔儿窝可是喂马的,总比你这个种地的有力气,要不要我上去一只手拉你起来?你总不比一头骡子强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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