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人体只有一条魔术回路,但我强行地把人体的三条经络也当做魔术回路使用了!
用莉雅后来的话来说就是:“你生怕玩不死自己是吧?”
暂时性地拥有了四条魔术回路的我,实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这时候,即便是卡洛米亚,我也敢和他碰一碰了!当然,老卡洛米亚的话,我还是要掂量掂量。
我伸手一扼,那原本已经碎裂的土块,再度复原了。蜘蛛嘶鸣了一声,似乎是感知到了危险,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剧烈的挣扎,所产生的反震之力让我如遭重击。我的额头上青筋暴突,咬牙忍着痛楚,大吼了一声:“滚!”
地面“卡擦”一声,下限了足足一尺有余,蜘蛛的一只利爪被土块挤得反折了过去,只听“嘎嘣”一声,寸寸断裂。
蜘蛛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震得方圆几里内烟尘四起。我不为所动,咬着牙又是一扼爪。
断掉的爪子,埋进了土块里。拼尽一切的我,已然掌控了对它的主宰权!
我操控着下方的土壤流动,让爪子立起来对准了蜘蛛的背,用尽了全力,狠狠地把它往下一按!
蜘蛛发出了它生平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绿色的血液从土壤里溅了出来。
反震的剧痛,让我彻底跪倒在了地上。我的皮肤上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血。那是被强行征用为魔术回路的血管被魔力撑破所导致的。
我甚至因为后背的疼痛而无法躺在地上,但是我又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即使站起来,脚底板一样很疼——我现在可是浑身都撕裂般的疼痛。要是没有人救我,估计我可能要死在这儿了……
冥冥之中,只觉得天上降下来一道蓝色的光辉,贯穿了那只蜘蛛。
以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
……
“他的状况很严重。我希望能够监护他。父亲,你同意吗?”
“天哪,真是医学界的奇迹。他没有死!”
朦朦胧胧之中,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
……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顶上是输液用的吊瓶。
我的脸上扣着呼吸罩子,我想要挣扎着坐起来,余光瞥见自己胸口几乎被绷带裹满了。
“别动,别动!你现在可动不了!”
我的耳边响起了筝声般清脆的耳语。一位穿着护士的衣服的女孩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努了努嘴,伸手想要把呼吸面罩从脸上摘下来,然而被她阻止了。
“这可不行。你要乖乖接受治疗。听话,不要淘气哦!”
那口吻,有些像一个大姐姐。
我无奈地放下了手。虽然看不见自己全身,但是从胸口缠着的白布和皮肤上传来的紧绷感来推断,估计我现在全身都裹得跟木乃伊似的。
“你可真是个神奇的人。我们的空军战士在天上看见你的表现了!那可真的是神。他们说,你一伸手,便能够掀起一座山脉,把那只危险的怪兽镇压在了下面。”
她的话音未落,门便响了。她急忙站了起来,似乎在迎接门口那个人。
进来的那个人与她耳语了几句,随即脚步声响到了我床前,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抱着病例夹的白大褂医生。
“您好,X先生。我是您的主治医生马麦皮。首先请容许我以个人的名义对于您对这个国家的人民做出的贡献。您阻止了……巴拉巴拉啊巴拉巴拉……”
后面的一大串我听的头晕眼花,索性闭上了眼睛。正在此时,我感到一双温润如玉的手掌,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马医生,病人需要休息。您长话短说吧。”
我第一眼看见的那个护士在我旁边说道。
马麦皮医生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便长话短说……可是这怎么让我能够把长话说成短话呢?我根本没有把长话说成短话的能力嘛!倘若硬要我把长话说成短话,那一定会遗漏很多把短话说成长话时候所不会遗漏的东西,还不如不把长话说成短话……”
他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最后说道:“这是你的专人护士,沈梦依小姐。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都可以找她。她会二十四小时看护你的。”
说得我头晕眼花,马麦皮才收了口,又对梦依护士交代了两句,才算收尾。
马麦皮终于走了,房间恢复了清净。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把沈梦依的手推开了一点点。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问。
“医院呀。”梦依护士温柔地回答道。
“我看得出来这里是医院。我是问,这是哪个医院?”
我哭笑不得地追问道。
梦依护士这才意识到自己愚蠢了,她不好意思地微笑了一下,说道:“这里是帝都最好的医院,也就是某某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
她瞥了一眼上面的吊瓶,拔下瓶管给我换了一瓶药,然后说道:“你全身都是淤血,马医生给你做了手术,一刀一刀地把淤血处仔细划开,把里面的淤血放出来了。”
“完了,那我伤好以后该变成黄瓜了。”
我开玩笑道。
“不会不会!”梦依护士急忙说道。“我偷偷地给你的伤口涂上了芸荟胶。那个东西是祛疤的。保证你身上的刀口全部愈合如初,不会留疤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我忍不住老脸一红。鬼知道我昏过去的时候这家伙有没有偷窥我?!
这事儿暂且不提,由于伤口还未完全愈合,剧烈活动非常容易二次撕裂,所以我是不能下床的。躺在病床上的我要想上趟厕所,就必须用夜壶了。
可怜的是,我的专人护士梦依,是个女孩子。而且我几次暗示她回避她都不走。搞得我异常尴尬。最后还是把夜壶盖在被子里解决的。
然后吃饭也得梦依一口一口喂,因为我现在坐不起来。我的身体只要倾斜超过三十度,背上的伤口就会撕裂。真的是很让人难为情。
我一直很奇怪,为啥不给我找个男护士监护,那样就方便得多了嘛!后来我才知道,整个这一所医院里竟然没有一个男性护士!
梦依跟我讲,她其实也是在校的学生过来实习的。当她听说了我的年龄之后,登时十分的惊讶。因为我的同龄人这时候都正像乖宝宝一样坐在阶梯教室里面学习。她问我,我是怎么样拥有那么神奇的能力的。我“哈,哈,哈”地笑了几声,对她说道:“无可奉告……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