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铭皱了皱眉头,“此事……恐怕现在谈为时过早吧,也没听学正大人说过啊!”
“不早了,早有风声传了出来,怕是就这两天就要选了,若是等学正大人说出来就晚了。”陈如实说话间愈发的急促了起来。
范铭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算了,这事我就不掺和了,我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得为生计担忧,哪儿来的精力去弄这些,再说了,还不知道怎么个章程,若是凭家中名望,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还是你们去吧,我一定支持。”
“话虽如此,总归也凑个趣不是。”陈如实显得有些跃跃欲试,对于今后的县学生涯充满着兴奋望了望左右,放低了音量凑到范铭的耳边说道:“此次县学城中大户子弟远远超于我乡中甄选子弟,隐隐有相互抗衡之意,今后少不得有所‘切磋’。”
陈如实在切磋的两字上加重了语气,脸上做了个颇为玩味的表情。
范铭若有所悟,似乎听懂了什么。
只听到陈如实又轻叹了口气,道:“唉,再等等看吧,或许这两天就有个章程出来了,应该不外乎斗学比试之类的。”
“斗学比试?”
“对啊,斗学!”陈如实点了点头,给范铭解释道:“在我等文士中历来就有斗学一说,诗赋、经义、字画、杂科之类,有才者居之,昔日苏大学士高中进士之时一篇《刑赏忠厚之至论》于大殿之中舌战群儒,是何等风光,我辈虽无苏大学士风采,但胆气上却不能落于之后。”
范铭心中淡然一笑,突然想到那天的那个狂士沈文伦来,便问道:“那个沈文伦此次可要参加斗学比试?”
“沈文伦当然参加!”一说起沈文伦,陈如实的兴致立即高涨了起来,“要说这沈文伦还真是狂得不行,听说这沈文伦不但要争那慎思斋的斋长,还要同时挑战审问斋与我明学斋,说谁若是想当斋长就先来过他这一关,若是连他都赢不了就没资格,他还要要自封为都斋长,要我明学斋与审问斋都听他的节制,说的好听是要同窗联谊、共赏经赋,他也不想想谁愿意同他共赏。”
范铭不禁哑然,这少年意气从某种角度看来还却是挺有趣,或许自己的心态着实是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了。
见陈如实脸上依旧有些不缀,便劝道:“那不是更好,任他们去闹一阵,我们在一旁来看好戏,难得有这么热闹的场面,这在乡里可看不到。”
陈如实依旧有些不服气,但想想这沈文伦平日的名声和才学只能是将心中的那股欲望给压了下来,轻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只盼有人能出来杀杀他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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