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工伙计从摸爬的地面长身站起,连同泪痕都未有胡乱擦去,倒是很是令人费解,好歹也是个有体面工作的大老爷们,怎就不见去梳理一下形象。
难怪在这种重男不重女的世道,以帮工伙计的这个年岁,都是未找寻到一个给自己暖被窝的女人。
这种不修边幅的邋遢模样,有婆娘能瞎眼看上才怪,他虽然是城里的一份体面活,可是钱财菲薄,并不见得家底厚。
再加上这人着实是不会捏些钱财铜子,能有个屁的积蓄,怕是劳碌半辈子,也是孑然一身,穷光蛋一个。
帮工伙计连同自身的布衫灰尘都未曾拍去,他踮起脚尖,轻飘飘,如鬼魅般,蹑手蹑脚走向那几间厢房,好家伙,这人说是胆小,可也不小。
先前误以为是自己犯事后的痛心疾首哭嚎,这时荡然无存,竟然有闲心去爬墙角,试图偷听官家人审讯,也不知这个帮工伙计是甚的奇葩心思。
这时未见人搭理,他倒觉得自己和不知名的罪情脱离干系。
这帮工伙计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真就鬼使神差趴到一间厢房的墙外,将耳朵贴近,就可以或多或少偷听厢房里头的人谈话。
以这个帮工伙计的单纯心思,不过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何事而已,犯事的人犯的是何事,情节严重与否,是不是会牵连其他伙计。
这家客栈会不会被勒令停业充公?前几个疑惑,帮工伙计倒也不是十分在意,只是以前招呼几位越州来的贵客,依稀记得他们曾说过,有同样犯事的客栈,最后情节越审讯,越是难以收场,竟然到了不可饶恕的地步。
那间越州客栈,可是牵扯到一宗很大的案子,据说是江湖中许多年前的一桩奇案,一直搁浅,也没个得力上心的官员翻出来追查。
如此一来,年复年,日复日,也就成了一宗无头案件,可说来也怪,那件本该是被岁月淹没,被世人遗忘的案件,竟然又是再度闹得沸沸扬扬。
越州客栈,上至掌柜,下至端茶小二,帮工伙计罗列在内,一齐暴毙身亡。最后时至今日,都是没个说法。
那件事一时间,可谓是闹得不可开交,满城风雨,越州的一些个客栈旧客,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人心惶惶。
只怕是那家掌柜,招惹到甚的凶神恶煞,也怕自己小命不保,于是乎,居然迁移出越州,往其他地界另谋生路去了。
最后官府一时间也压不下民生哀怨,只得加大力度,许久后,有一个无头尸首被悬挂在城门口,并有白纸官家文章写到:
此人乃是斩杀客栈上下的幕后黑手,如今缉拿归案,也算还天下一个太白,还九泉下的十三口人命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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