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净山庄的龙,真有几分骄子风采,似乎乘风一般,飘然落至洗剑池林立剑柄上,他出鞘的剑,也是珠光宝气,剑柄吞口处,是一头龙首形象,剑身细窄,很是修长的模样。
想来以这把剑破甲,威力极佳,顺手的紧。吴悠站立于剑柄尖端,有秋风过后,池水泛起涟漪,唯独他脚下的一柄长剑,纹丝不动。
他如同一尊神袛,震慑一方,手中那柄剑,也是笔直,丝毫不见弯曲的弧度,他一人一剑,凭空划出一大串剑花,朗声道,“在下无净山庄吴悠,入池讨教。”
入池讨教这四个字,咬的很重,似乎很是热切一般,比斗席,寥寥几人,池外,黑压压人影,前后相较,大相径庭。
忽而间,本就是寥寥无几的比斗席,再少去一人,并非池外众人预料的沈雪晴,而是与吴悠年纪相仿的年轻剑客,他几个飞跃,同样落于剑柄顶端,并且所隔吴悠不远。
莫说池外众人出乎意料,就是同在池内的吴悠,千算万算,也未曾料到过。他本身留有杀手锏,今日大概率碰见沈雪晴。然而竟是一位闻所未闻的少年,吴悠心中冷笑,莫非他是将自己当做软柿子?还是真就一个愣头青。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手持昆仑剑的柳晨生,他此时将剑鞘抱于怀中,神色不悲不喜,既无登池的激昂,也无面对劲敌的为难。
他如同一个面瘫,静静站立,丝毫不见感情道,“赐教说不上,只是切磋而已。”这几句话,颇有沈雪晴的冰凉感。
只是此刻的柳晨生,方才是渝河镇那位沉稳的少年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天地间,皆为过客,苍生黎明似流水。唯有他手中的剑,亘古不灭。
在众人错愕的眸光中,他突然伸出一手,将高度与脸庞持平,而后五指触摸到鬓角边缘,本该是人声鼎沸的池外,没来由听到一丝物件脱落的声响,极其细微。
可在这步步为艰的池内,犹如一声雷暴,
池外众多观赛者中,角落略显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道人,唇角勾了勾,细小的幅度,有几个字飘飘而出,说的是,“臭小子,”至于还有段话,着实是听不清楚。
少年郎一把扯去那张穷道士精心调制的伪装面皮,霎时间,一张英俊面容显现出来,再也不是先前那位满脸匪气的少年剑客。
柳晨生笑了笑,“在下柳晨生,无门无派,师承一个缺门牙姓杜的老头。”
这句话出,一片哗然的观斗者,哗然更甚。他们并不知道少年口中所说的杜老头是何人,只是感叹于这少年剑客的行事,为何以面皮遮掩真容,此时揭面,意义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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