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自己是慕容驰谦的皇后,儿女情长对她而言远不及江山社稷重要。
她还记得太原山一役,为了保护她,慕蕴黎几乎赔上了自己的一双手,足足养了半年双手才能行动,自那以后他的手在也不能提重物,就连写字都不能写太久,现在看他的手细长纤白,与那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这次她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但凡想伤害他的人,想从她的尸体上迈过去。
林薇儿想着想着,自己趴在床边睡着了,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慕容维桢蓦然的睁眼,翻过身子直视她。
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天真烂漫的年纪,却像经历过什么大变,她眉眼的忧伤让他莫名其妙的心疼。
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每日想的该是胭脂水粉,琴棋书画,或者嫁个如意郎君,而她竟然在为林家的未来打算,这样的心性倒是很对他的口味。
他是父皇和母后的嫡子,自他出生,父皇对他寄予厚望,姜国经过数代明君治下,国库丰裕,百姓安居,数代君王都想有朝一日能够一统天下,让姜国成为这大陆上唯一国都。
他虽身子不好,但父皇一直把他当成未来储君培养,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实现历代先皇的意愿。
原本这一切他都想一个人完成,如今见了林薇儿,竟有种想和她一起完成宏图霸业的想法,这种想法很奇怪,明明才认识一天,她好像对自己很熟悉,他也好像认识了她很多年似的。
点了她的睡穴,把她抱到床上睡,这一夜林薇儿睡得并不踏实,睡梦中还会呓语,说的什么慕容维桢也没听清。
慕容维桢在她床头枯坐一夜,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离开,天微亮,慕容维桢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离开。
回到别院,不一会儿他就开始发热,他这副身子太脆弱,经不起折腾,脑子浑浑噩噩,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有战场,有皇宫,有他熟悉的人,也的有许多他不认识的人。
“华老,主子这是怎么了,已经烧了三天,在这样下去会不会有危险。”柏启一脸担忧,主子的身体每况愈下,到现在解药都没找齐。
“无碍,他的火毒已经被控制,这次并不是毒发,只是他的身子太弱,需要好好调理。”华老面带愁容,慕容维桢的时间不多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主子怎么了呢。”
“他现在是身体无碍不代表永远没事,对了,你不是说九叶芙蕖找到了吗,拿来给我瞧瞧。”
柏启小跑着离开,片刻就把九叶芙蕖拿来了,华老接过,眼睛里划过一道惊喜:“这是真药,好好收起来,咱们这已经有了五种,加上九叶芙蕖,还差三味,越到后面这药就越难找,你们也得抓紧。”现在就像是在跟时间赛跑,看他们先找到解药,还是看慕容维桢先坚持不住,他们这些人都是急在心里,恨不能替主子受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