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常年不见日光,一打开就觉里面十分阴冷。
檀邀雨有些犯难,祝融说要用冷水帮嬴风降温,冷一点倒是帮了忙。可这么阴冷的地方呆久了岂不是要寒气入体?
拓跋焘今天醉得不轻,人一时半会肯定来不了。虽然有些冒险,但邀雨还是决定将嬴风留在屋内休息。
见他带着假人皮有些呼吸不畅,索性直接将那张美女的脸皮掀了。
只是这么一来,檀邀雨不得不边警惕门口的动静,边直接“观赏”嬴风的脸。每次换毛巾,看到他睫毛微微扇动,或是轻浅的呼吸吹到她手上,都让檀邀雨心跳加速。
有时候连檀邀雨都觉得,这肯定是蛊虫消失的后的反噬,让自己的身体对男女之事多度“开窍”了!
虽说不知嬴风去了何处又为何昏迷,可祝融说他没有大碍,邀雨便也没怎么担心。
只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醒,眼看天都要亮了,檀邀雨心里就开始焦躁起来。
禁军在外面她不怕,拓跋焘随时可能会闯进来她也不怕。可嬴风迟迟没有转醒的迹象却让她感到害怕。
又过了半个时辰,嬴风的体热退去,呼吸逐渐平稳,檀邀雨这才放了心。
怕嬴风情况有变自己注意不到,邀雨始终不敢睡,强撑着精神在嬴风身边躺下,用手撑着头,盯着人看。
虽然早就知道嬴风以美貌郎君自居,可她却很少有机会能这么仔细地看他。她总怕与嬴风四目相对,被他看穿心底的秘密,便总强迫自己不去看眼前人。
檀邀雨从没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她知道,即便那句话永远没有机会说出口,他们也是两情相悦的。她与嬴风心里都很清楚,对方的心意从没有改变过。
说与不说的区别,在于是否给嬴风留一条退路。
只要不捅破那层窗户纸,等她死后,若嬴风再遇见心仪的女郎,便不会因为曾经的海誓山盟,就举步不前。
一想到嬴风日后会和其他女子白首相携,虽是自己希望的,可邀雨的心里依旧难抑酸楚。
可即便不断说服自己这样做是为了嬴风,心底里邀雨很清楚,是她自己怕了。她不断告诫自己这一局已注定要赴死,心有挂碍,要如何坦然向前?
见嬴风睡得死沉,邀雨却突然有些恼怒。不知道这家伙又背着她做了什么,惹了什么祸事,才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让她整夜为他担心!
檀邀雨越想越气,伸出手就想趁嬴风睡着弹他一个爆栗,结果手指蹦得紧紧的,准备弹上去时,却又轻轻落在他的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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