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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突破

庞大的力量自体内炸开,十二条正经几乎同时被撑裂,一团气浪自身体向外扩展,整座清净园为之震动。

  “这小子在密室中和人斗法不成?”白娘娘眼中闪过异色,终究是八卦的念头胜过了理智,一缕神识探了过去。

  只见密室内,鸦隐全身皮肤皆透着血色,经脉处有血滴渗出。

  “一身经脉受损,纯粹是胡来,莫不是走火入魔了?”她眉目圆睁,正要闯进密室去救人。

  又见鸦隐以极大意志操控着失控的真气,狠狠向督脉长强穴叩关。

  一叩

  二叩

  鸦隐猛地吐出一口血雾,第三叩终是冲穴成功。

  咬紧牙关,操控着玉龙长驱直入,片刻,整条督脉打通。

  六条阳经与督脉连成一片,小腹处地纯阳之气似有所感应,真气每行一遍,阳气便更精一份,浑身上下皆是暖洋洋的。

  暖意虽使人舒适,无奈他此刻浑身经脉乱作一团,每行气一次都有绞肉般的疼痛。

  “不可半途而废!”他这人极狠,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此刻他已痛到极致,几乎要昏厥,偏偏仍要再攻任脉,他心知这次如果不能打通那下次会变得更难。

  一连二十四声轻响,如银瓶乍碎,任脉通。

  阴阳相合,真气在体内形成小周天,虽不及先天大周天般圆满,亦是自称循环,源源不断。

  任督二脉已通,鸦隐长呼一口气,精神也稍稍放松,这时经脉碎裂的痛苦才完整的作用到身上,真气在体内每一次运行都仿佛是在他伤口上再割一刀。

  此刻若是能痛晕也是幸福的,偏偏他座下宝莲能清醒神魂让他昏睡不成。

  只痛得他想把一口牙齿咬碎。

  他嘴中含着朝阳玉露丹,只要轻轻仰首就能恢复本源。

  脑中突然又多一个想法,“我修玉龙修的便是一个极致,偏偏要在练气期行筑基之事,所以我要承受极致的痛苦,所以我才有越级斗法的本领,既然是极致......何不再极致些!”

  他眉头紧皱,将双手撑于莲台上,一连十四道声响,自浑身上下喷出血雾。

  “不受千般苦,安成人上人?”

  “这是在散功?原来如此。”白娘娘这才看懂,竟有些敬佩,即敬佩创出此功的前辈,也佩服这位行功的小友。

  “我还以为顺手结交了一位有意思的普通修士,才得知,这是结交了一位日后的大能。缘,妙不可言。”

  她素手轻扬,将一旁的书本扔了进去,“这些灵气也莫要浪费,我传你门鬼修道术,你去沾一沾你家公子的光。”

  再一握,那些散出的灵气竟被随手握成一团,打入了颜如玉体中。

  “行功。”

  一颗朝阳玉露丹入腹,紧接着是数颗丹药,一道道经脉重铸,再被重新打通。

  到最后收功时,已是一周后的早晨。

  睁目后,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体内真气多了一倍有余,更成了循环,战力较以往强了不止一倍。

  或许是突破后过分膨胀,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了能与花弄月一战的实力。

  回到柳树巷,距离上次文斗已经过了数日,他家门口终于没了喧闹的人群,再向前走,又见一个小老头坐在门口。

  “刘翁,你老这是在做什么?”

  刘翁直接跳了起来,也难为他这七十岁高龄了,“哎呦,许小兄弟,终于是等到你了,这不是来给你道谢嘛,咱进去说。”

  据刘翁说,他来为了两件事。

  其一是感谢鸦隐帮他保住名声。

  其二是表达对鸦隐才华的钦佩,词越说越多,越说越酸,到最后全赖颜如玉在耳边翻译才能听的懂。

  鸦隐打断他,“刘翁,你要是有事就直言吧,不然我就送客了。”

  刘翁讪讪的笑着,“确实有事,事关我子的婚姻大事,我厚脸皮来请许小兄弟送幅字。”

  “哦?不知哪天大喜啊,我一定送上。”

  “唉,没喜,没喜。我那儿子之所以和王公子起争执,就是因这女子,我老来得子,到了五十岁才他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也纵容他。

  也不怨那女子,我和王大人架着她家,她也的确没法做出选择,这不,提出个以字招亲,谁的字好些,就嫁给谁。

  这几日,博识一直对着你的祝词临摹,我寻思着,既然是招亲,写幅祝寿的字总是不对的。”

  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刘翁言语中对那女子颇有些不满意,但耐不住自己儿子喜欢,费劲老脸也要成全。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呼声,“刘翁,刘翁,博识兄出事了。”

  “啊!”刘翁赶忙跑了出去。

  见到刘博识被人搀扶着,一只手臂软塌塌的摆着。

  “这这,这是王公子做的?”刘翁既是心疼又是愤怒。

  “不,不是,是我自己。”刘博识挣扎着说。

  早晨,刘博识与王公子碰面,正听着王公子谈及那位小姐,语句中带着轻薄,他气不过,一拳打了过去,却没料到,王公子没被打到,反倒是自己的手臂骨折了。

  “父亲,大夫说我的右手没治了,以后提不起笔杆,也没法做活,孩儿不孝没法尽孝了。”

  言语凄凄,父子二人抱头痛哭。

  “如今县令府内有位单道士,他心怀不轨想要夺走宝物。”鸦隐想起白娘娘说过的话。

  心中冷笑,“呵,堂堂修士竟开始关心起凡人的儿女情长来了。怕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莫非是想借着王县令的手盗宝?”

  鸦隐走过人群,“两位别慌,我也学过些接骨的本事,叫我看看。”

  “呀,这不是天下无对许才子嘛,您还会接骨。”

  他名头太盛,周围人一起为他让路。

  他装作用手摸着断掉的手臂,实际是用神识感知,“出手还挺有分寸,只是打断了骨头。”

  手中接骨,并传过一缕真气,约莫半炷香时间,手臂便复原了。

  “只是用力过猛,脱臼了。”鸦隐笑着说,并轻声说:“那些大夫都不敢得罪王公子的,今晚你来我家,我教你些书法。”

  刘博识大喜,连连点头。

  他话音虽轻,却叫每个人都听见了,人群中不乏有王公子的探子,眼球一转,就回去报信了。

  “单道士,你要是真想管这事,咱俩就先试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