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遗愿

说到魏忠贤，小玉和顾允文又默然不语，似乎回去也多有不便。

　　晚上沈宗周起不了床，田姨娘和沈玉芝在床边伺候沈宗周喝了半碗粥。顾允文几人也在床边陪着沈宗周。沈宗周神智清醒，却极度虚弱。他闭着眼睛，田姨娘几人也在床边默坐。过许久沈宗周声音微弱的说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像以前那样说笑倒好，冷清的慌。”田姨娘忙说道：“老爷你好生休息，我们说话怕打扰了你。”沈宗周点点头，又闭上眼睛。

　　坐不多时，沈宗周又吐起血来。吐了两痰盂血，沈宗周昏迷过去。曾涵道忙派人去请郎中来，沈玉芝几人围着沈宗周默坐着。郎中过来以后探探沈宗周的脉息，说了一大堆先前那些郎中说的话，开了一张方子走了。

　　坐到深夜，沈宗周才转醒过来，他看看身边的顾允文几人，说道：“嵩儿留下来，文儿你们都去歇息。明早再过来。”顾允文要留下来照看沈宗周，沈宗周无力再说话，只是摆摆手。田姨娘执意留在床边，顾允文几人回屋去了。

　　顾允文去沈玉芝的屋里，两人收拾被褥要睡。沈玉芝对顾允文说道：“大哥，爹爹眼看不能好转。前两天小玉说咱们回去西山岛，爹爹的病情或许能好转一些。咱们明儿收拾行李回西山岛吧？”顾允文说道：“西山岛是住不成了，去三山岛倒也好。只是曾先生说去那边了，怕魏忠贤又来搅扰，那是老爷更不得安宁。小玉也快要生了，万一在路上生下孩子可怎么是好？小玉说红叶谷那边幽静，最适合老爷养伤。偏偏赶上小玉临产。”沈玉芝听了坐在床上出神，过一会她又说道：“那怎么办？咱们一家子这许多人，长久在这里待下去也不是法子。”顾允文说道：“小玉说咱们过些天等老爷病势好转了，去临清。”沈玉芝问道：“是去先前你的临清派那里吗？”顾允文说道：“去临清派也好，只是曾老爷子不会让我们走的。”

　　沈玉芝和顾允文在灯下说着回三山岛的事，毫无睡意。说着窗外传来鸡鸣声，两人稍作洗漱后又去沈宗周的屋里。田姨娘靠着床沿打盹，沈嵩在屋里来回踱步。沈玉芝问道：“姨娘，爹爹睡着了吗？”田姨娘惊醒过来，忙把手指压在嘴上，示意沈玉芝不要说话。她摆摆手让顾允文和沈玉芝出去。到了屋外，田姨娘说道：“说心口疼，我揉了大半天，才睡着。你们先回去，老爷醒了我来叫你们过去。”沈玉芝和顾允文又复回到屋里，沈玉芝坐在桌子边发愁，顾允文和衣躺在椅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