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能有大麻烦了。”
十五分钟后,所有人汇聚在舰桥,听完槐诗的猜测之后,神情都阴沉了下去。
格里高利在沉默中反复的抛着手里的硬币,然后开始抽牌,紧接着又开始拿出灵摆……
可不论如何占算,都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一般来说,他会将这种荒诞不经的梦话当做胡言乱语,可,如果说这种话的人是槐诗的话,就必须慎重对待了。
谁让他乌鸦嘴总是那么灵验呢?
许久,毫无丝毫收获的牧羊人沮丧的抛下了工具。
“如果你的……预知梦没有出差错的话,这种规格外的恐怖存在,恐怕只有深渊之底那种鬼地方才能孕育出来了。”
在短暂的沉默中,大家都没有再说话。
当年黄金黎明所造成的深度井喷,鬼知道将多少东西抛向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深度。
其数量、质量和规模,毫不逊色于一场突发性的诸界之战,而且还是毫无任何征兆和准备的遭遇战。
没人知道会留下什么残留物。
哪怕在疤痕区之内,所有牺牲者的尸骨也都被尽数毁灭,这一份对于天国谱系的仇恨可谓刻骨铭心。
如今被如此规模的鬼东西盯上。
所有人心中都沉了下去。
“要不,咱们掉头跑路呗?”
旁边菜篮子里的蜗牛小心翼翼的探头。
一时间,所有不快的眼神都落在了它的身上,顿时,欧德姆只能继续埋头啃叶子,装作无事发生。
“那么大的东西,如果跟在我们的身后,不至于一点征兆都没有吧?”福斯特的枪擦完了之后,忽然问:“你究竟在隐瞒什么?”
“啊这……”
欧德姆呆滞:“这个……不在我的监控范围里啊,大哥们,天地良心呀,向导也不能当卫星来使的好么?”
就算是水锈蜗牛的生命力再强大,也不可能在地狱之外的深渊中生存。
指望一群水熊虫去横渡太空,未免有些太过分。
一时间,它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望向槐诗。
“放心,我还不至于对你寄托不切实际的期望。”
槐诗并没有追究这个:“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够了。”
“哎,说的这么直白,真是让蜗有些难过。”
水锈蜗牛的触须挠着自己的头顶,眼睛甩来甩去:“不过请放心,职责是第一位,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遵从约定,将各位送到目的地。
当然,我没法否认自己会从其中获得乐趣啦,但这不也正是‘敬业爱岗’的表现么?”
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恶趣味有任何的羞愧,反而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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