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难道郑长史的意思是如此不及后果地贸然出兵,倘若落入黠戛斯的圈套葬送我十万卢龙军便是忠了么?倘若真是如此,那我等倒是忠于朝廷了,但如何去面对这些死去的将士?”李茂勋当即起身反驳道。
郑畋闻言后不禁仰天大笑,而后问道:“敢问李将军怎知黠戛斯有诈?”
“那郑长史又如何得知黠戛斯无诈?”李茂勋冷笑。
“哈哈哈!问得好!下官早知李将军有此一问!下官之所以敢断定黠戛斯无诈,其实这其中的原委我想在座诸公都清楚,既然唯独李将军不知,那下官便来为将军解惑!敢问将军可知黠戛斯最怕何事?”
不待李茂勋作答,郑畋紧接着便道:“是回鹘!黠戛斯攻陷漠北汗庭便等同于雀占鸠巢,自然最怕这个鸠再度卷土重来!而如今回鹘虽三分而亡,但将军莫忘了,乌介可汗尚在,而且就在室韦的庇佑之下,倘若哪一天乌介振臂一呼,这三支逃亡的回鹘残部汇聚一处,胜负虽难预料,但黠戛斯势必重新陷入战乱,所以,我敢断定,黠戛斯此次出兵的目的便是杀乌介,而杀乌介必定要攻室韦,如此浅显的道理,李将军当真就想不明白么?况且以李司马之谋,倘若黠戛斯果真有诈又岂会看不出端倪?”
此言一出,李茂勋还尚未说话,便只见其余众人纷纷眉目舒展,频频点头做出一切早已了然于胸状,同时望向李茂勋的脸上中透着一副理所当然之貌。
不料李茂勋闻言却是淡然一笑,口中冷冷说道:“哼,倘若李司马收了黠戛斯什么好处,与其坑壑一气的话......”
话未说完,便只见张直方豁然起身伸手一指李茂勋,口中怒斥道:“李茂勋!你休得血口喷人!”
而郑畋闻言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李将军若是怀疑李司马通敌的话,何不上奏朝廷?让陛下亲自砍了李司马的脑袋岂不是更痛快?”
“你......”李茂勋当即面色通红正欲反驳,却只见张仲武摆了摆手道:“莫要再说了!”
李茂勋闻言这才狠狠瞪了郑畋一眼后悻悻作罢,而郑畋此时却早已落座而回,再也不看李茂勋一眼。
“台文兄果然生得一副好口舌,今日让李茂勋这狗才吃了瘪,着实痛快!”张直方趁机凑到郑畋耳旁低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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