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太上皇要回京了?”赵桓忽然想到了李纲的问题,冰冷的说道。
对于赵佶,赵桓很犹豫,不是看在他是这具肉身的父亲的份上,杀了他的心都有。
“是的,官家。”李纲擦了一把冷汗,总觉得大殿上,突然有点冷。
而沈从觉得这种冰冷的语气极为熟悉,那就是当时官家杀死赵楷的时候,也是这种森然的语气,一种绝不饶恕的口吻,以一种人间少有的冷漠说出口的话。
沈从在文德殿的门口,就感觉到森然的寒气,还有尾椎骨升起的一股冷气。
他感觉到了杀意。
李纲总觉得是不是宫殿的采光不好,官家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无比,整个人的语气和语调,仿若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一样。
“官家,你怎么了?”李纲试探的问道。
不管怎么说,赵佶回宫是一件好事,总比一直在外面强多了。
赵佶是什么,是正统皇位,坐稳皇位二十六年,虽然昏政迭出,但是因为大宋的强盛,没有全部崩盘而已。
当然这个强盛只是指的商税和农民的精耕细作而已。
跟赵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哦。没什么。”赵桓忽然晃过神来,那种森然变得缓和起来。
大殿之上,才新充满了阳光。
“迎接太上皇回京的典礼一定要办的大气,同时也让太上皇感觉到体面。让整个大宋知道,朕十分欢迎太上皇回京这事。然后,再安排禅让大典。”
“当时太上皇离京的时候,就下了一道禅让诏书,这不够。还要安排朕三推而不就的戏码。”赵桓安排着。
赵桓如此安排,只是为了继承正统,现在赵构在南方搞大事,自己得先把这正统的名分占了。
只要站住了正统的名分,他赵构做事就是四个字,束手束脚。
比如他要是想要趁着汴京兵力虚弱,围堵汴京,因为大义正统,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赵构,就不能放心的围攻汴京。
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赵桓一向讨厌,他喜欢讲究实效,而不是搞什么大典,做什么庆祝,还有三推而不就,这种事,都是虚的。
但是这也是成本最低的方式,只要站住了正统的名分,在民间,他赵桓对赵构就有了压倒性的优势。
这是民心的营造。
“官家,河内新兵营都建的差不多了。可以召集各州府送来的新兵了。”李纲说道。
而赵桓终于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拿出了种师道的种家遗录,怅然若失。
要是种少保在,自己还有个商量的人,现在赵桓有些犹豫,不知道应该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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