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这么好的事?”苏嵘忍不住都笑了,手里把玩着一只翠绿的扳指,啧了一声就道:“金大人对付我的时候,可没讲过什么道义,更不曾对我网开一面。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以德报怨呢?毕竟圣人也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是不是?”
金东喉咙发痛:“可我妻儿是无辜的!”
“是么?”苏嵘笑着看着他:“朝廷每年惩办的贪官污吏多了,他们的妻儿老小大多也都说自己无辜,可是该流放的都流放了,女眷该发卖教坊司的也不在少数,怎么,金大人觉得自己凭什么例外?”
他看着金东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难道就凭借金大人今天的守口如瓶吗?”
金东猛然抬头看着他。
而苏嵘耐心耗尽,已经冷笑出声:“收起那套仁义道德吧,对我来说,只有以牙还牙四个字。金大人最好要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别以为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下,就能保住你的妻儿老小,因为若是有人要保,首先得过我这一关!”
苏嵘的目光冷淡至极,虽然语气不算重,但是话里的深意却让金东直直的打了个哆嗦。
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跟在苏嵘深比阿尼向来形影不离的何坚跑了进来,喜形于色的道:“伯爷,陈千户那里有了进展!老六肯招认了!”
苏嵘顿时顾不得金东,只是冷然瞥了他一眼,就毫不迟疑的起身要走。
金东没想到他说走就走,心中又怕又惊,直到见苏嵘毫无停顿的都出了门,他才觉得心中猛地一坠,左半边身子都麻了,心里的绝望铺天盖地的涌上来,忍不住大声的喊了一声:“伯爷!苏伯爷!”
苏嵘淡淡的转过头看着他。
金东已经彻底崩溃:“我说!我什么都说!”
苏嵘微笑着挑了挑眉,嗯了一声,对着何坚道:“还不快给咱们金大人换个地方?这里阴冷潮湿的,对伤口多不好啊?”
金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可何坚已经二话不说的上前一把攥住了他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把他给拽了起来,拖着出了大牢,进了刑房。
这些刑具换做从前,那都是由他发号施令来用在别人身上的,如今谁能想得到,竟然就要反过来对付他了。
他苦着脸在一边坐下,就见苏嵘也已经跟着唐源迈步进了门在他对面坐下了。
唐源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冷笑:“金大人,我刚来那几天,您那着急的样子,跟现在可真是判若两人啊,您真是可惜了,这样好的本事,正该找个班子唱戏去才是。”
唐驸马脾气向来很好,可被这么算计一番下来,也不由得来了脾气。
金东苦笑着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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