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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香油和芝麻酱的吃法

凌兰从背篓里拿出一个竹筒,笑着对陈老板说:“还真让陈老板给说中了,这次真的是好东西。”

  凌兰说着就把竹筒塞给拔开了,瞬间香油那浓郁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陈老板吸着鼻子快步走进:“什么东西这么香?我从来没有闻过这种香味。”

  凌兰把竹筒递给陈老板,任他看。

  陈老板先是把竹筒凑近鼻子,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滴在手上,看着手上那清亮透明略成红色的液体,陈老板问道:“这是油?这是什么油?”

  凌兰笑而不答,又拿出一个盛芝麻酱的竹筒,打开竹筒盖递给他道:“陈老板再看看这个,这两样东西是一样的材料做的。”

  陈老板把香油递给一旁的伙计,接过芝麻酱又仔细观察了起来,拧眉问:“这个又是什么?”

  凌兰道:“陈老板不妨尝尝。”

  陈老板依言用手指戳了一点儿芝麻酱,放在嘴里仔细的品尝。

  “嗯······有一股芝麻香味。难道这两样东西都是芝麻做的?”

  凌兰适时的夸奖道:“陈老板就是厉害,味觉就是比一般人灵敏。这两样东西就是用芝麻做的,那个油我叫它香油,酱就是芝麻酱。”

  陈老板嘴里还满是芝麻酱的香味,砸吧着嘴说:“这也太神奇了,同样是芝麻做的,能做出两种不同的东西来。哎凌家小娘子,你告诉我这两样东西应该怎么吃啊?”

  凌兰:“可否借贵店厨房一用?”

  “当然可以?”陈老板大跨步往福满楼的后厨走去。

  凌兰三姐弟跟在后面进去了。

  现在的季节正是各种蔬菜的丰收季,黄瓜啊、豆角啊、茄子啊……

  福满楼的厨房里也堆了很多蔬菜,都是今天刚送过来的。

  凌兰随便拿了两根黄瓜,一把豆角对着福满楼的大师傅说道:“麻烦借大师傅的案板一用。”

  在陈老板的示意下,大师傅闪身到一边,灶台案板随便凌兰用。

  凌兰先处理豆角,洗干净之后放到烧开的灶台里焯至断生,捞出放到凉水里先放着。

  处理好豆角,凌兰把黄瓜洗净,也不用去皮,直接在案板上拍,又取了几瓣蒜拍碎放黄瓜里调味,接着放盐和醋。

  古代还没有鸡精和味精,凌兰只能放盐和醋。

  拍黄瓜做好,豆角也凉的差不多了。凌兰捞出,甩了甩水,就放在案板上切成段。

  同样取了几瓣蒜拍碎放里面调味,如同拍黄瓜一样,调味料只放了盐和醋。

  拍黄瓜和凉调豆角都做好了,凌兰并没有急着做下一步,而是拿了一双筷子递给陈老板说:“陈老板不如先尝尝这两样菜的味道,大师傅也可以尝尝。”

  陈老板接过筷子,示意大师傅也可以尝尝。

  两个人各夹了黄瓜和豆角尝味道,陈老板细细的品了,最后对凌兰说道:“跟王大厨平时做的没什么两样。”

  王大厨也点头,表示赞同陈老板说的话。

  凌兰含笑点头说:“我做的恐怕不及王大师傅做的好吃。”

  说着她就拿出了香油,在盛拍黄瓜的盘子上浇了一圈。又拿出芝麻酱,在凉调豆角上浇了一圈。

  香油属于挥发性油脂,稍一遇热,香味就挥发出来了。

  凌兰还没再次让陈老板尝浇过香油的拍黄瓜,陈老板就吸着鼻子说:“这个味好闻,香油味混合着醋味,闻着就爽口。”

  说着就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黄瓜放到嘴里,“嘎嘣脆”的吃了起来。

  王大厨也被这个味个吸引了,吃着黄瓜说:“嗯,浇上这个油,味道就是不一样了,这是个什么油?真神奇!”

  凌兰但笑不语,见陈老板又去夹豆角吃,还专门夹了一根粘着芝麻酱的。

  “嗯,放了芝麻酱的豆角简直绝了,跟刚才的味道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明明就是简单的一个芝麻酱,竟然能让原本无奇的豆角变活了。”陈老板闭着眼睛仔细的品味。

  王大厨也说道:“陈老板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觉得这芝麻酱跟豆角简直是绝配。以后咱们福满楼的凉调豆角要是放上芝麻酱,绝对能把镇上的其他酒楼给比下去。”

  一听能把其他酒楼比下去,陈老板从麻酱豆角的美味中醒过神来,镇上的酒楼算什么,恐怕县里郡里的酒楼都没有这香油和芝麻酱。

  他双眼放光的看着凌兰问:“凌家小娘子,你这香油和芝麻酱怎么卖,我给你双倍的价钱,可否只卖我一家?”

  只卖他一家,怎么可能?

  凌兰笑着摇头说:“陈老板,这香油是三十文一斤,芝麻酱是二十文一斤,价钱都是根据市面上芝麻的价格而定的。这次请陈老板恕罪,这香油生意是我们家糊口的生意,是不能只卖给您一家的。”

  都是生意人,陈老板也只是随便一问,凌兰不愿意他也不强求,说:“你今日带了多少,都给我留下吧。”

  今日带了七斤香油和十斤芝麻酱,陈老板做生意向来爽快,现货现结,总共结了四百一十文钱。

  把一袋子铜钱放到背篓里,凌兰并不急着走,说了几句闲话就把话题扯到了六子身上。

  陈老板说:“我也知道六子未必就是偷银子的贼,你上次说他是个好的我也留心察看了他几日,干活确实是个没得说的。”

  “那陈老板为什么还把他给撵走了?”凌兰疑惑的问。

  “因为他不会争啊,我也向掌柜打听过,店里的活计六子干的最多,到领功劳的却都是大牛。连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也只是个干活的命。要是没有偷银子这事儿,我会留他在店里当一辈子伙计。但出了这事儿,他又拿不出他没偷银子的证据,我只能让他走了。”

  “那您就不惩罚真正偷银子的人?”凌兰问,对陈老板这样的管理方法不是很赞同。

  说到底六子是个只会死干活的人,在现在的话,是个技术流,干的好的话能混个总工当当,混的不好的话,那就只能一辈子干苦活。

  “你说的是李大牛吗?我虽然没揭穿他,以后他也没好日子过。那小子干活一向滑头,如今他把六子赶走了,以后大堂里的活计就都是他的了,只要有一点儿干不好,就扣工钱。看他小子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耍心眼子。”陈老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在外人看来,李大牛是他的远房亲戚,李大牛丢人就是丢他的人,所以他没有当众揭穿李大牛,但也别想让他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放过他。

  探知了陈老板的想法,凌兰带着凌芝和凌宇书出了福满楼。没有直接去葛大爷牛车那儿,而是去了首饰铺子。

  谁知刚到首饰铺子,就遇到了她们要防备的另一个人——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