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辰冥郡主尹朝颜因犯下叛国罪名,明日午时问斩……”
牢门外,宦官合上卷轴,尹朝颜跪在甘草上,伸手叩头
第二日,刑场之上,常衍走上刑场,亲手给她披上将军袍子,扶起她转过身道:
“太后有旨,尹朝颜随子桑将军出征……”
话一落,子桑枉清便带着禁军将刑场围起,常衍打横抱起尹朝颜,尹朝颜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流失,唯有这怀抱,是她现下唯一可值得心安的…
没过两日,尹朝颜跟随子桑枉清去了西都……
她站在两军之间,子桑枉清一柄长枪刺穿她的胸膛,那一刻,尹朝颜释然了……
她想起子桑忘郁在她身前挡鞭时的不吭不响,想起身处高位又锦衣华袍的虞望舒,最后,是常衍的怀抱……尹朝颜倒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沙漠一点点逝去着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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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朝颜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渔村
“我从前总想着一定要和忘郁去西都,一起去看那大漠孤烟,却从未想过,那儿会成为自己的归宿…”
顾笑寒推开门,“小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尹朝颜合上窗,转过身来,眼里多了几分疏离,笑中带殇…
手中的驴肉火烧掉落在地,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随后又委屈一笑
“郡主……”
尹朝颜换了袭白衣,从前尹老将军便说过,尹朝颜穿白衣有种独特的美感,只是尹朝颜不喜白色,打他父亲母亲去世后就很讨厌白色,整个将军府里更是一丁点的白都沾不得。整日里最喜欢的就是着红裳,说是喜庆。现在她穿白衣,莫说从小跟到大的顾笑寒,连尹老将军也没见过几次…
尹朝颜坐在铜镜前,看了看自己的脸,显然容貌改了很多。
“王爷呢?”顾笑寒给她梳着发,“王爷去付宫宴了,不过。应也快就回来了”
常衍在皇宫赴宴,这次宴会是为庆祝辰冥与祁冥两国的邦交。
一曲霓裳羽衣过后,拓跋因拿起酒,转向太后高位:“拓跋因在此代祁冥敬太后…”
话没说完,一小儿啼哭声惊扰四座,虞望舒的脸瞬间冷了下来,阴着声音“皇上饿了,把皇上带下去…”
大多数的朝臣都心知肚明的低下了头,常衍放下手中盏,表现出不解的情绪“皇上怎么还是这个样~”说着,常衍看向拓跋因,见拓跋因也是有些疑惑,便继续说道
“这皇上啊,打娘胎里生出来便是这个样,这调理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好,真不知是这宫中的太医无用还是……另有隐疾啊!”
虞望舒脸黑了大半,要说这辰冥谁的嘴最毒,这非他璟王常衍莫属……
就在这时,大理寺少卿栗尤突然晕厥在地,四肢剧烈抽搐,可见是被人下了药…
辰冥任谁都知晓,栗尤是太后一党,由太后亲手扶持上位的。但眼下突然在大殿之上中毒,在场的谁都注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虞望舒冷着脸,“来人,给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