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县,青州十五县之一,经济实力全州排名倒数第一。
青阳路,来往客商必经之地,整个县城的交通中心,是县城最繁华地带。
我们的故事,便从青阳路,不……应该是青阳路对面的青风路说起。
远远望去,一面不是很显眼的黄色旗帜迎面而立。
“太平客栈”四个大字赫然鲜明。
一扇发黄的柴木大门,时不时地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显然客栈开了有些年月了。
“老板,结账!”
一名身宽膀阔的男子,光着个头特显精神,只是一对小眼睛里有些不是很和谐。
“老板,结账!”
光头男子左手端着茶杯右手剔着牙,嘴里咕哝不清地再次喊道。
“老板,结账!”
光头男子喊了两次都没把老板喊过来,他一时之间有些气恼,煞白的脸上有些红晕。
这次提高了嗓门高声喊道,不过怎么听他的声音都有些嗲嗲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女音。
“好的好的,你稍等稍等!”
店小二口急忙跑了过来,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穿着一身紧身灰衫,一脸的清瘦模样,两只眼睛又格外精神,小酒窝里长着一对小虎牙。
他刚刚迎进了两位客人,正在那边给人点菜,没注意听这边有人结账。
带着满脸的堆笑给那位道歉,后又速度跑到柜台小声说道:“公子,有人结账!”
“哦……上菜……”
老板应该没有听到,一脸的懵懂表情,似乎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吃饭的客人身上。
“公子,有人结账!”
店小二看了看一脸懵懂的公子,他更近一步再次小声提醒,一双眼睛总在眨呀眨的。
“结账……好,云飞,你过去结吧!”
公子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皮肤小麦色有些偏黑,实际上他就是这里的老板。
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
看了看那个光头中年男子,老板两眼闪过直接就给忽略过去了,眼神中闪过过往岁月。
秦明,原为二十一世纪三无青年,无房无车无存款,交了个女朋友嫌他没钱跑了。
工地上搬了半年的砖,结果老板卷钱也跑了,硬是没拿到一分钱。
没奈何,快过年了为了弄点钱,在一位猪朋狗友的介绍下,做了一次实验室的小白鼠。
谁知道实验室工作人员,一位大胸美女光顾着跟男朋友聊天把他给聊忘记了。
一个时辰过去,他就昏迷在试验台上了,醒来稀里糊涂地就成了这个太平客栈的小老板。
虽然到这个世界快一年了,但是他时不时地还是会想想以前的事情。
这不刚才又想他前世的母亲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从小就没了父亲,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
娘俩相依为命,想不怀念那是不可能的。
“公子,你要是累了就回后堂歇会吧?”
在太平客栈里,伙计们都管秦明叫公子,这是他叔叔特地的安排,也是提高文化层次。
“相叔,我确实有点累了,你看着点,我先回去躺会!”
说话的是位四十来岁,也是这个世界的叔叔曾经的一个下属。
即使对这位老下属的照顾,也是派在身边保护他的人。
一次事故中拼了命地救下了他叔叔的命,不过也因此失去了一只胳膊。
穿越后的秦明,他这世的名字也是秦明。
家世可以说比前世还惨,一小父母双亡,没有任何兄弟姐妹,是秦家的一根独苗。
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跟着叔叔四处亡命天涯,吃了不少苦遭过不少罪。
唯一值得庆幸的,他的叔叔现在做了青阳县的紫衣捕头,不然他也开不了这间客栈。
不过注定了那个秦明没有这个福气享受。
一年前他在一场绑架案中死了,我们的秦明莫名其妙地继承了他的香火享了他的福气。
“去吧,好好睡会,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相叔微笑着看了看秦明,右胳膊的袖子风中摆动空空如也,眼前闪过一阵的悲伤。
其实秦明的叔叔秦山就是为了相叔一怒之下杀上的青锋寨,而据说绑架倒霉蛋秦明的就是青锋寨的党羽余孽,所以现在的相叔心中十分愧疚,每每看到秦明时他就有股哭的冲动。
原本调皮捣蛋能说会笑的秦明不见了,换之现在老成持重沉默寡言,想想就让他不舒服。
他又怎么知道他所对不起的那个秦明,早在一年前就被绑匪给勒死了。
“嗯……”
正走向后堂的秦明突然一阵的头疼,眼前更是金星闪闪,还尽是重重叠影。
还是那种痛入心扉的疼痛,眼睛猩红浑身颤抖,明显地感到心跳加快了。
“呀……”
秦明头疼欲裂,两手狠狠地压着两个太阳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少他的痛楚。
不知道怎么回事,秦明重生后每月月满的时候就会疼痛,甚至是痛得死去活来。
“今天才是八月十三,怎么就开始头疼了?”
秦明捂着针扎般的脑袋,心中一阵的腹诽,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走到了后堂,急忙吃下他叔叔特地给他备的治疗头疼的药丸,虽然不能完全止疼,但是也可缓解这种疼痛。
“还好,只是一时头疼!”
约莫过了小半柱香左右的时间,秦明的头疼感渐渐隐去。
微风吹来,顿时感到身上凉飕飕的,这才发现身上早已湿透,额头更有大把汗珠在滚落。
“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够,不过至少不用去搬砖作小白鼠了,不幸中之万幸!”
秦明自我安慰着,急忙打开衣柜想换套衣服,可找来找去竟然没找到一件。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显然是遭了贼了,不过等他转过脸来的时候他就傻眼了。
一位四十几岁的黑衣夫人正在笑眯眯地看着他,风韵犹存得晃动着脑袋,而且那看向秦明的眼神里要多猥亵有多猥亵,好像还舔了舔她的猩红舌头,抛给了秦明一个大大的眉眼。
“你怎么又来了?”秦明倒是很坦然地说道。
既然对方作为一个女人都这么坦然了,他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坦然岂不太让人笑话了?
“没想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柔弱书生,竟然还有如此男人魅力,老奴喜欢!”
黑衣夫人依然猥亵地看着秦明,右手慢慢地掏出了一把匕首,猩红的舌头还舔了舔刀尖。
宇文啸一阵的鸡皮疙瘩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