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白素贞泫然欲滴,充满了愧疚。
白雀儿摇了摇头,此生眼中第一次闪烁出狠辣的光芒,双手各拿起一块石子,猛地向空中扔去。
“哈哈哈,大哥,你看,除了一些低等的土著,什么都没有!”紫雷老祖得意洋洋地道。
白眉老祖点了点头,如此没有差别的轰炸,几乎等同于生物大灭绝,如果有高手,绝不会坐视不管。
天南十一都很兴奋,一个不设防的大宝库就在眼前。
“咿,大哥你看那是什么?一道光,一颗流星吗?可是奇怪,它好像是向我们来的。”紫雷老祖指着大地升起的光芒,好奇地道。
一句话还没有说话,身体轰地一下爆炸开来。
“三弟!”白眉老祖一声惊叫,同时两道长眉猛地一下撒开,如扇形一般排开,很像孔雀开屏。
下一刻扇形的大屏聚拢在身前,把他包裹起来,因为一团光华朝他而来,来的好快,而且他浑身僵硬,根本挪不开脚步。
当然不是吓的,能够修行到祖境的人,一生不知经历了多少大战?
这是境界的压制,无上老祖境界的存在对于老祖境界那是爹一样的存在,老爹揍你,你能躲吗?
不能!
况且他离这颗星球太近,已经触及到了大气层,大气层下一道看不见的漩涡在猛烈地旋转,巨大的吸力束缚了他的脚。
他们玩了一场生物大灭绝,使得这颗星球的意识,对他生出了深深的恨意。
光芒越近,白眉老祖越是心凉。
下一刻,光芒触及到白眉,白眉瞬间爆开,白眉老祖化成了一团血污。
没有惊心动魄的画面,无上老祖杀老祖,真是不要太简单了!
“大哥!”其余人等发出一声尖叫。
白雀儿紧紧地盯着他们,眼角血泪纵横。
白眉老祖炸开的一瞬间,梅花老祖、天阙老祖,宫角老祖,一起发了疯一样冲了上去。
他们要给大哥报仇,他们也和白眉老祖的关系最好。
“死,你们都要死!”白雀儿爆喝一声。
大地所有的山洞开始呜呜作响,无数的风直上九霄,形成无坚不摧的罡风,迎头截住了三个老祖。
血雨纷纷而落。
说他们死了,他们就死了!
白雀儿可不是一般的无上老祖境,她是这个世界天道加持的老祖,在这个世界里她就是王者,足以言出法随。
看起来这三人死的很简单,其实是整个世界的意志在起作用,他们贸然闯进了这个世界,简直是找死。
万聪童子大叫一声:“不好,对头的境界比我们高,大家快逃!”
剩余的五人转身就走。
虽然大家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但是愿意和你同生共死的毕竟是少数。
白雀儿望着渐渐变小的黑点,也是急了,连捡石头都来不及,双脚朝天一蹬,竟是将自家的两只草鞋蹬了出去。
于是这两位祖境大能死的太冤枉了,他们可能是古往今来唯二的两个被草鞋砸爆的大能吧!
“姐姐,他们要逃怎么办?”
“追啊!”白素贞斩钉截铁地道。
“可是我不会飞啊!”白雀儿从未修行过,她知道自己的步伐很大,一个跨步,就能跨越是几万里,十几万里,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可以飞的!
“你会!”白素贞伸手拉着白雀儿跨步向着空中而去。
白雀儿跟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觉得脚下的空气宛如实质。
强者跨越星空,行走在虚空之中,其实并不需要修行什么神通。修炼的终极目的是长生久视,而手段就是变强。
变强的实质便是更加适应周围的环境,比如人能适应各种自然环境,所以成为了万物之灵,站在生物链的顶端。
而修行者更是这样的,通过修炼,他们的生存环境不在限于大地,延伸到深海,扩展到天空,甚至无视茫茫宇宙的真空和微重力。
这些道理,刚入门禁,有没有正经师傅的白雀儿并不懂。
她只是明白了她可以在虚空之中行走,但是白素贞走的太慢了一点,她毕竟只是玄主境界的巅峰。
眼看着万聪童子三人和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远,白雀儿着急了,她松开了白素贞的手,一个大跨步,五百多万里,远远地超过了万聪童子。
她在原地等了五分钟三人来,报仇的心如此强烈,她一秒钟也不愿意等待的。只是大步伐的走路,她刚刚学会,还掌握不好,拿捏不住分寸。
“您,您是?”
万聪三人见白雀儿横在路上,冷冷地望着他们,都大惑不解。
“这位姐姐,我们是不是曾经有过误会。但不管怎么样,今天不是解决的时候,后面有个可怕的存在。”万聪童子习惯性地开始卖萌,毕竟娃娃的身材,娃娃的脸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同情,也容易让对手掉以轻心。
虽然白雀儿可以透过茫茫的大气层看到太空之中的他们,他们却没有这样的本领,站在太空上看大地,大地只是一个球,地面上的人连个黑点都不算。
因此,他们不知道白雀儿就是他们的生死大仇。
白雀儿一句话也不说,伸手卡主了万聪童子的脖子,把他当成了一件兵器一般,砸向右方的一人。
两人轰地撞在一起,同时爆炸。
白雀儿嘴角勾勒出一抹残酷的微笑,望向最后一人,
那人浑身发抖,自从三岁之后再也没有尿过床,现在却忽然大小便失禁了,颤声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我需要知道一个理由。”
白雀儿二话不说,一个高抬腿,白嫩地脚丫子直接扇在那人的脸上,将他的脑袋踢爆了。
理由!?
那些死去的生灵,每一个都需要一个理由,需要一个解释,谁会理睬他们。
仇人都死光了,白雀儿没有丝毫的快乐,甚至感到了无尽的空虚。
她回到了她出生的地方,这颗星球已经成为一颗死星。
球形闪电无差别的轰炸,毁灭了每一棵树,每一根草,每一个动物,每一个人。
唯一留下的便是她母亲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