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陆靳城闹得有些凶,甚至可以说有些无厘头。
因为个女人,和家里人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姜珂小手蜷缩,用指甲抠自己掌心里的皮肉。
“如果因为我,让他和你们的关系,出现裂痕,伯父,我和您郑重道歉。”
她成了横亘在他们亲情之间的羁绊,这于她而言,似枷锁,她担不起这个罪名。
“我倒不是希望你和我道歉,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当时,也确实是你伯母做的不对,不管怎样,都不应该让你和靳城分手,让你无处可去。”
当时的姜珂,孑然一身,连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让她和陆靳城分手,等同于说让她从陆靳城那里搬走。
也就是说,偌大的海州,再也没有她栖身的地方。
姜珂垂眸,把手指搅得更紧。
确实,若不是和陆靳城分手,她哪里会背井离乡,斩断和这里的一切,跑去德国。
陆俞安长吁了一口气,对半年前的事情,着实无奈。
“你怀过我们陆家的孙子,你伯母再让你离开靳城,确实是我们陆家做的不对,对不住你。”
“……”
“但是,当时的情况,你也应该清楚,就那种如履薄冰的情况,谁插手,谁就是被牵连的对象,你伯母爱子心切,见不得靳城因为你家的事情,再三涉案犯法,只能用这种办法结束你们的感情。”
“……”
“说来这件事儿,都有一定的责任,但是也不能全怪谁,要怪,只怪这命运太能作弄人。”
姜珂心里,似浪涌翻滚,涩的厉害。
陆俞安的话,说的没有错。
她和陆靳城的事儿,谁也不能怪,要怪,就怪这命运太能捉弄人,让他们的感情颠沛流离,如无帆的船,在风花雪月间、权诈阴谋里浪荡,找不到一个归属的方向。
“我今天找你过来这边,并不想过多的说些什么,只想和你确定一件事儿。”
“……”
“靳城说他要和你结婚,准备近期去领证,对这件事儿,我虽然说没有什么疑议,但是并不代表,我真的完全接纳你,你应该清楚,就你家的境况,我们家帮不帮,都是负担。帮,是累赘,但是不帮,外人会说我们陆家是无情无义的人家,道义上说不过去。”
处在一家之主的位置上,陆俞安想的事情真的挺多的。
他不仅要为自己儿子的将来做规划,做考虑,也要为自己家的门面问题,做思量,做权衡。
像他们陆家这样的红门,最适用的婚姻,是政治联姻,无关感情,只与最直接的利益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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