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曹仕昌应和几句后道:“兵权虎符乃是先帝所赐,英王爷不交自有他的思量。而且,虎符不过是一虚物,真正要看的,还是真的握在谁手。”
方公公悄悄瞧了曹仕昌一眼,觉得他这话看似在打圆场,实则是在祸害景韬。
谁不知道这个理?交不交虎符都是一样的,秦东的昌秦铁骑,北境的毫州大营,西边和上京的骁毅营。北列五大军区景韬就占了仨,军中身居要职的将领,多少都是效忠于先帝,青睐于景韬的人。
军队的事情,景韬说话可比景熙有用一万倍。
虽然说打虎亲兄弟,问题是,打虎棍子还是在自己手里才比较安心吧?
三王爷要是不姓景,只是个打拼上来的武将就好了。
“那曹卿以为,如今军权是握在谁手里呢?”
方公公不由得抖了一下,曹仕昌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然是在皇上的手里。”
曹仕昌好似每句话都是在和稀泥,可仔细听就觉得是在挑拨离间。
景熙撑着胳膊,思索了片刻吩咐道:
“都退下。”
李承平和陶禹凌打探了贺府的消息。成远侯的爵位是开国就承袭下来的,称得上百年望族,当今成远侯贺磊年轻时也不着调,仗打的一般,混官场时站对了景熙的位置,相比于其他战功赫赫却与景韬交好的大将,景熙看中他的忠心。
贺磊只育有二女,世子之位落在他弟弟的长子贺锡南身上。
说来,贺锡南与景韬还有元朗那伙人关系一向不错。可是李承平却从未听景韬提起过贺锡南。
这倒让她诧异了。
关窈见李承平见过客后眉头不展,便劝道:“天塌下来王爷顶着,公主可就别操心了,该喝药了。”
李承平拿起药碗,心里嘀咕:“天塌下来他顶得住么......”
正在心里埋汰景韬,就听见人报他回了。
景韬坐下来,下人便走了,他道:“我可是头回打了胜仗不去讨赏去讨罚的。”
李承平想笑,但一咧嘴,就“啊”了一声,嘴角干裂流血了。
景韬看着她,她擦了一把,漫不经心道:“上京的冬天太干了,涂什么都不管用。”
或许是对李承平的血情有独钟,景韬直接将唇覆了上去,给她擦了个干净。
尝到一股药香。
所幸四下无人,她推开他骂道:“愈发无礼了!你什么时候都趁机揩油啊!”
景韬看她羞恼,道:“那当然要珍惜每一次机会了,谁知道不会又一走两个月呢。”
李承平撇过头:“那你还是离我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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