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蓁最后一句话是用吼的,吼出来之后,就把六王爷给吼得呆了。段南容是真的被叶婉蓁给吼得有些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不禁怔忡地看着叶婉蓁,良久又良久之后,他才突然不敢置信地问道:“蓁儿,你爱上九弟了?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这是什么逻辑?她爱上九殿下了?这怎么可能?她穿来才多久?才一天一夜,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爱上段南渊了?这个段南容也是太过语出惊人了。她突然觉得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智商实在堪忧啊!难怪有人说,但凡掉进爱河的人都是傻子呢。
叶婉蓁实在无力吐槽,但她还是得继续和六王爷做思想工作:“六爷,你认真听我说。你不要这么执着,我和九爷拜过堂,也过了一个洞房花烛之夜了。你要是尊重我,尊重九爷,尊重你自己,你就赶紧将我放了。这样,我们还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六王爷所思所想完全地被叶婉蓁给打乱了,他象不认识叶婉蓁一样,既伤心且难过,又有些不甘心。因为每说一句话,都觉得叶婉蓁完全不象他心目中的蓁儿了。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负手而立,面色极为苍白。
窗外月明星稀,偶有几下蝉鸣蛙声传来,段南容嘴里喃喃而语:“如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一首诗还没念完,段南容突然一口鲜血喷在窗台上。
叶婉蓁正低头寻思着要如何脱身,猛地听得段南容叹息一般的声音念了几诗句后,一口血“噗”一声喷洒在窗台上,不禁彻底呆了地,惊呼一声:“段南容!”不是吧?这血吐得她心头震了震,脸色也苍白起来。
段南容回过头不,凄婉柔情地看着她,语声凝噎:“蓁儿,我不怪你。你还是心里有我的,是不是?”
她心里有他?怎么可能啊!可这人在她面前吐血了,她又不是泥捏的,又不是冷血动物,能不关心一下吗?她原本是怪六爷的,但此刻也心揪揪的,不好怪人了。不能怪人,那就只能怪情之一字,害人不浅了。又或许,要怪她穿越而来。她要是没有穿越,原主就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那便是死别。死别好,还是生离好?她穿越而来,是注定了要和六爷道别的。这让她想起了一首爱情诗来,不禁为六爷和原主的爱情默哀——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叶婉蓁这么想着,不禁为六爷和旧主念出了这首诗来。哪料,她这么一念,却让六爷误会了,段南容突然大步流星地上前死死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