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清湖不是一般人,体内冥气流转,冰冷的身体,在砸得凹陷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
随着身体一次次锤炼,他能够感觉出来,身体的强度正在恢复。
就像普通人一次次举起一块大石头一个道理,一次又一次的消耗体力之下,身体的力量越发强大。
从战斗室出来的时候,已经两天之后的黄昏时分。
武馆负责人看李清湖面生,知道他不是精武会的人,却又拿着内部要员的玉佩,便笑着打招呼:“小兄弟修行这么拼,是为下个月的交流赛做准备,打算一鸣惊人?”
李清湖根本无法理解对方的话,很是困惑不解的投过去一个迷茫的眼神。
对方笑呵呵道:“你不知道?东麓郡和圩山县在灵石矿脉上有合作,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进行交流比武。除了军方的高手,还邀请了民间的散修和精武会、大家族子弟等修行者。据内部消息,今年还有来自冷海府的高手参加。”
“参加这个交流比武,有大奖励?”李清湖颇为玩味的心态回应道。
“不要那么肤浅嘛。奖励多少,并不重要,关键是年轻人可以通过这个机会,崭露头角,出人头地。”
“这倒也是,修行不易。每个修行者都是低矮的小草,需要努力找到阳光洒落的地方。”
“参加每年的交流比武,是散修进入县卫的捷径。能加入县卫,就能拥有不菲的俸禄。小道消息,今年因为有冷海府的高手参与,圩山县领主府颇为重视,正在商讨,若是有人表现出色,扬圩山县威风,甚至会给予县卫副队长的要职。”
“县卫副队长?”李清湖若有所思,念着这几个字走出武馆。
之后的日子,他在篱笆院和武馆之间两点一线,沉浸在对于身体的锤炼上面。
这天早晨,李清湖刚把战斗室的厚重铁门关上,外面便传来急促的敲打声。
打开门,门外是一个陌生的青年,他满头大汗,喘着气道:“李清云让我过来和你说一声,你爹娘被龙场场主抓住,正在押送到巡捕司!”
李清湖之前极力反对爹娘前往龙场做苦力,结果两位老人闲了两天,今天趁着李清湖出门,又前往龙场。
没成想,刚刚过去,就被龙场场主符边江揪住。
巡捕司,是圩山县除了县卫之外,第二大军事力量。
县卫是精锐修行者组成,基本上是玄关镜后期淬炼完身体达到金刚不坏的修行者,主要任务是应对潜在的高手入侵。
巡捕司主要由玄关镜初期、中期的刚入门的修行者组成,人数众多,大多数时候的任务是管理普通人,维持县城内的秩序。
龙场场主符边江是个发福的中年人,身宽体胖,作为修行者,他的力气并不小,一手提着一个人,把李盛达和李梅纺揪着来到了巡捕司公堂之上。
太阳高照,巡捕司捕头一听是龙场场主符边江亲自上门,赶紧从温柔乡里爬起来,衣衫不整便冲到公堂上,满脸堆笑,“江哥,您老登门,有何指教?”
巡捕司捕头手下两万人,权力、地位怎么都要比管着两头地龙的龙场场主要高出许多个层级,可符边江他姓符,这其中就有许多道理可讲了。
符边江把李盛达和李梅纺摔在地上,哼道:“这俩老不死不讲规矩,招呼不打一声,连着两天没到龙场来干活。”
李盛达腿脚不好,李梅纺身子虚,这一摔,可把两人整的有点惨,全身都快散架了。
“领主的龙还好吧?”捕头小心问道。
“好个屁,两天没新鲜草叶吃,今天都拉稀了。”符边江骂道。
“问题大了!”捕头揉了揉惺忪睡眼,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歪着头,视线越过符边江肥胖的身体看向倒在地上的两位老人,“来人,上家伙!”
公堂外面突然窜进来两列身穿深色软甲的捕役,站列两旁,大刀拔出,刀面射出明晃晃的银光,很是扎眼。
后面还有四个捕役抬进来两个板凳,当的一声刺耳声响,板凳哥砸在地上,把地上两位老人都吓了一大跳。
李盛达刚才正要把老伴扶起来,一看这架势,吓得腿软,惊恐的看着周围的恶汉,双手向后搂住自己的老伴,战战兢兢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给你们整点刺激的!”捕头狞笑道,“来人,给他们一人先打三十杖,活动一下筋骨。”
站在旁边的捕役也不说话,四个捕役上来,分别架住李盛达夫妇的手臂就往板凳上摁。
李盛达知道巡捕司平常折磨人的酷刑,一看这场面,就知道今天要吃苦头,挣扎已经没用,力气根本没法和这些修行者相比。
他身体一软,扑通一声,膝盖重重的磕在石板上,双眼通红,哀求道:“我一人承受六十杖,我老伴身体不好,承受不起三十杖!”
周围的捕役纷纷抬头看向捕头和符边江,捕头喝道:“愣着干蛋,动手!”
捕役手法娴熟,把两位老人往板凳上一按,两个捕役分别抓着一根竹扁担,对着两位老人的屁股就是狠狠地甩下去。
啪啪!
两声脆响,李盛达闷哼一声,咬牙忍了下来,扭头看过去,看到老伴承受不住这痛苦,已经泪水流淌,凄惨的叫唤起来。
这时,外面十来个青年,在公堂外咋咋呼呼,站在最前面的青年,正是李清云。
李清云抬眼看到自己的爹娘正在承受酷刑,二话不说就往公堂里面冲。
他只不过是一个有点蛮力的普通人,人在半空,被一个士兵迎面撞了个满怀,他感觉迎面撞来的是块沉重的大石头,胸口沉闷几乎无法呼吸,甚至骨头都快断了。
接着身体往后倒飞,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后脑勺磕在石板上,顿时头晕目眩。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看几十个巡捕司捕役提着大刀冲出来,哪里还敢造次,顿时作鸟兽散,在远处小心的观望着。
李清云刚从眩晕中缓过来,便被两个捕役拖进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