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贼退去,陈泽挥了挥手,却是没有继续追杀下去,雪豹营众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依旧遵守了陈泽的命令,停下来休息。
此刻众人方才是察觉到自己的消耗,除了极个别的人,其他都是气喘吁吁起来,但是哪怕是如此,也是难以掩饰他们的兴奋。
当然,这并非是什么杀人的兴奋,而是他们对于自己的实力居然如此强大的兴奋。他们原本都是来自于山寨之中的山贼,实在是难以想象居然是有如今的日子。
当然,若不是陈泽的到来改变了历史,恐怕这些人也会成为黄巾贼之中的一员,然后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陈泽眯起眼睛,显示目光之中的锐利,他喝道:“告诉你们的波才渠帅,官兵已至,若是不想死,立刻归降,尚可苟活,若是日后擒下,必死无疑。”
原来陈泽放走这些人,不是因为其他,实在是别有企图啊!
陈泽很清楚,他们此次之所以能够如此简单的击败敌军数千人,原因众多。首先,陈泽带领的雪豹营士兵,战斗力比起黄巾贼不知道强大多少,素质也是极佳。
第二,这些黄巾贼良莠不齐,恐怕并不是黄巾贼之中的精锐,只不过是杂牌军而已。
第三,这些黄巾贼对于陈泽他们的实力预估不足,一时之间自然是难以反应,由此吃了大亏。
陈泽把这些人放回去,一是为了让这些人传话回去。当然,官兵此刻自然是没有到来,要知道陈泽和胡青牛都是快马加鞭赶来,这官兵需要集结,而且数万大军如何也不可能有两个人这般快速,短时间之内,根本就不可能到达!
陈泽之所以让人给波才带话,便是为了迷惑波才,毕竟如今波才还不清楚陈泽的底细,心中难免投鼠忌器。如此也是给陈泽争取了时间,不至于引来数万大军围攻。
陈泽这几百人,对一对几千人的小部队,不说大败敌军,跑路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若是来个五万大军,陈泽五百人便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而且陈泽如今把这些黄巾贼放回去,为了避托责任,这些人也绝不会简简单单便是把实情交代出去,毕竟被五百人给完败,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
逃跑的黄巾贼在归途之中慢慢的汇聚到了一起,他们互相对视几眼,然后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畅快。
很快,众人聚齐,居然是只有不到一千五百人,也就是说,在方才那场战斗之中,居然是有超过一半的黄巾贼被杀。此刻这些黄巾贼都是心中骇然。
一名副将站了出来,他松了口气,幸好自己逃得快,并没有死在方才战场之上,此刻的他,已经是众人之中最高官职。
他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然后沉声说道:“方才之事绝不可告诉渠帅,否则我等必死无疑。”
众人疑惧的目光看着副将,疑惑不解。那副将暗骂一声,开口说道:“你们还不明白吗?方才那只军队不过是数百人而已,我军三千人居然被如此屠杀,若是渠帅知道了,我等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有人小声问道:“那我等应该如何?”
副将微微点头,然后说道:“稍后回到大营之中,便是告知渠帅,乃是官兵大部已至,我等三千人不敌敌军数万,以至于失败逃回。尔等了明白了么?”
众人赶紧点了点头,事关身家性命,他们自然是不敢小觑。
很快,众人陆陆续续回到了大营之中。
此刻的波才很烦恼,他以数万大军包围颍川,居然是十数日未破,实在是让人不齿。可波才也是颇为无奈,无论他用何种方法,总是无法突破颍川城的防线,也只能够一直僵持在此地!
他在外听闻在颍川城不远有一处侠义庄,其中有一位猛将厉害无比,名唤典韦,波才便是想要拉他入伙。
也不管到底能否成功,若是不成,便是杀了此人,也是免得日后有后顾之忧,若是成功,恐怕攻破颍川,也是简单一些。
突然,大营外有些喧杂,波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然后走出大帐之外,便是看见一支残军陆陆续续归来,波才皱了皱眉头,冷声说道:“刘四在何处?”
那附近眼泪夹着鼻涕,泣不成声的说道:“启禀渠帅,我等受到官兵大部埋伏,军队损失惨重,刘将军战死了。”
“官兵?”波才一惊,目光越发寒冷,说道:“什么官兵?”
那副将被吓了一跳,然后赶紧解释:“便是那朝廷的官兵到了。”
波才闻言皱了皱眉头,然后有些疑惑的说道:“官兵?怎么会如此之快?那这官兵到底是有多少人?领兵者是何人?”
副将皱了皱眉头,这些东西他还真的是没有想这么多,不过脑袋一转念,他就开口说道:“启禀渠帅,那官兵恐怕是来了有五万余人,统兵的却是一位一身白袍白甲的少年将军。”
副将说到这里,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一些后怕,方才他对于陈泽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一些,如今想起来,心中莫名颤抖。
“五万人?白袍白甲少年将军?”波才不由得喃喃自语,沉默着思考起来:“五万人,如何会这么快?白袍白甲少年将军,如今没有听说朝廷之中有哪位少年将才啊!除了卢植,皇甫嵩,朱雋……”波才不由得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
很快,波才目光一凝,叹了口气,说道:“若是官兵来了,如今便不能够围城了,若是被前后夹击,恐怕便是麻烦了。”
“五万人,五万人……罢了,来人,下令,立刻让围城的大军撤回来。”波才想了片刻,还是毅然决然的下命令说道。波才显得极为果决。
那副将也不顾其他,看见自己已经是隐瞒过去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说道:“渠帅,您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复仇啊!”
波才淡淡的点了点头,沉默不语。目光看向远方,不知道脑海之中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若是此刻陈泽知道他居然是如此莫名其妙便是把颍川围城的困境解决了,定然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