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仲眠也是不料会被皇帝传召,一路上都有些忐忑,不过到了勤政殿门口他却奇异地放下了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可能无路可走。
皇帝传召,并非为了旁事。只是想起花仲眠棋艺非凡,才想着找他来一比。
进得殿中,布好棋局,请君入瓮。
皇帝一心系于棋局,并没有多话。花仲眠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这局棋下到了天黑,快到宫门落锁的时候,破云殿有人前来传话说小侯爷的鱼忘在了殿中。
皇帝笑了笑,看了看时辰:“这孩子怕朕对你不利,竟然派人来催了。看来十七很是在意小侯爷啊。”
花仲眠猜不透皇帝的意思,只力求不出错漏:“殿下与人为善,仲眠有幸认识,是仲眠之福。”
今日的棋,胜负未分。
皇帝的半张脸隐匿在烛火的阴影里,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只见他突然没了兴致般,将手里的黑棋随手扔在棋盘上,喟叹一声:“世事若如这棋局般黑白分明就好了。”
说多错多,花仲眠静静听着皇帝的“牢骚”,不敢多言。
“罢了。”皇帝站起身,揉了揉酸胀的手腕:“天也不早了,朕就不留小侯爷了。小侯爷早些回去吧。”
“离开的时候记得告诉十七一声,也省得白费了她这一番苦心。”
“是。”花仲眠低眉顺眼,告礼之后便打算离开。
身后皇帝突然出声:“朕今日与小侯爷棋逢对手,等下次有空再请小侯爷进宫比试。”
“只不过,希望下次小侯爷进宫的时候,能回答朕的那个问题。”
闻言,花仲眠脸色一变,心海翻涌。
在得知花仲眠平安离宫之后,陆灵枫才算真正放下自己的担心。
养伤的陆灵枫闲得发慌,无事的时候就琢磨着该怎么和皇帝开口提退婚一事。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些日子南方连绵大雨,大河多处决堤。皇帝忙得脚不沾地,她又怎么好意思拿这“无关紧要”的事去打扰他。
这些日子,朝堂也不太平。五皇子、十三皇子两派,为了争吏部尚书的位置,争得不可开交。谁都要把自己人送上去,谁也不肯退让半步,一时胶着没有定论。
他们争来争去,陆灵枫也能暂时喘口气。
实在没事干的时候,就让桑陌带出宫去逛逛。说是到处逛逛,实际上她一出宫就立马朝花仲眠住的驿馆跑。
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扯也扯不开。
谢沉云也不止一次抱怨,只不过抱怨的却不是她这位皇子,而是桑陌。只因为,他与桑陌的第一面实在不能称得上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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