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打水回来,到处找也没找到班长,忽然听到有人在后边叫我,我回头一天,居然是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笑嘻嘻地看着我,长得白白净净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深蓝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一条格子围巾。
这人看起来有些面熟,但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嘴里哈着热气,热情地叫着我,“海超!海超,你不认识我了?”
“你是谁?”我怯怯地问。
“我是王自强啊!”站在我面前的年轻人熟络地把住了我的肩膀,晃了晃说。
“啊?班长?!”我难以置信地大叫。
班长还在继续地晃动着我的胳膊,越来越激烈,我睁开了眼睛。
“老黑?”睡眼惺忪的我揉了揉眼睛,看到了老黑正俯身看着我。
“怎么回事?睡得真沉,忙了一晚上,”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遇到班长是做了一晚上的梦。
“对啊,一晚上喊了好几次班长,怎么?想班长了?”老黑笑着问我。
“嗯,也许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几点了?”我抬起身子,支着胳膊往窗外望去,屋子里开着灯,感觉外面还是挺暗的。
“快六点了,不过有点阴天,希望别下雪,起来吧,咱早点走,去班长那里看看。得坐两个小时的长途汽车。不过也有火车,到鸢亭看看能不能赶上合适的车次吧。”
老黑办事还是挺靠谱的,昨晚提到了要去看班长,今天一早就安排好行程了。
“嗯嗯,本来还不想去,怕给班长添麻烦,不过这一晚上梦做的,把我折腾得不轻,不见不足以平复我的内心,起床!”我一下坐了起来,下决心般地跟老黑说。
“超哥,你今天就要走啊?刚来一天。”
“小义,见了面就行了,待的时间长了影响大家做事,你昨天一下午业内回城里门市部,不也耽误买卖了?”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跟旁边床的小义说。
“超哥,还没跟你耍够,你就要走了,舍不得超哥,唉~”小义也长大了,知道唉声叹气了。
“咱们很快就见面了,大哥结婚我要回来。再说得赶紧回去给大哥联系婚车,时间挺紧张的,现在好车少,联系晚了就被别人借走了。”
我穿好鞋,站起来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走到小义床边跟他耐心地解释着,挺好的小兄弟,说话还谈得来,又懂事知道大小,我也舍不得离开,也想多跟小义玩几天。
小义也赶紧起来了,拿着脸盆帮我们出去压水,洗脸。大冬天怕冻了压水井,都是头天不用了就把压水阀里存的水通通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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