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一觉醒来外面已经一片昏暗,隐约可见远处的天空还有零星的倦鸟归巢。房间里外都安静异常,睁着眼愣神了好一会,终是揉着发胀的脑袋走进了浴室,掬了捧冷水泼在脸上,抬头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虚浮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打开淋浴任由水珠落在身上,浴室里热腾腾的雾气很快将镜子笼罩掩盖。白曦这才心情舒畅了几分慢腾腾洗漱起来,哗啦啦的水声砸落在地上将外界的声音隔绝开来。
白曦揉搓着湿发从浴室走出来房间里已经黑成一片,窗外的月色隐隐透出了一小块斑驳的光影。白曦揉搓湿发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黑暗中晶亮的眸子锐利地投向一处,将毛巾抽下来搭在肩上,抬手按上了房间的电源开关,整个房间骤然明亮起来,视线之内一览无余。
“我还当房间里进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小贼,原来堂堂沐家二爷还有这种不请自来的爱好。”白曦靠在门关的墙边上,双手环胸睨着坐在床边一本正经翻看着杂志的男人,宛若这是他的房间。
沐奕澈合上了手里的杂志,丝毫没有闯入别人地盘被抓包的尴尬,“白小姐藏的可真够深的,也亏得如风下了这么大心思,一个罪人也值得他这么金屋藏娇,把你搁眼皮子底下护着。”
白曦淡定地靠在门关继续揉搓湿发,不冷不淡的回嘴,“沐二爷跟我说这些可犯不着,如风愿意这么对我,你要有什么异议尽管去和他说,在我面前阴阳怪气不管用。要说藏的深,哪有您藏厉害呀,之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二爷胃口这么大。”
沐奕澈撑着床沿的指节收紧,僵着脸问道,“恨我吗?”
白曦拧着眉盯着他看了好半晌,嗤笑了一声,“你觉得呢,难不成我还要谢谢你。不过要按我从前的脾性,就是自损八百我也得从沐二爷身上咬下几块血肉来。所以细想下来也全怪不得你,真要说只能怪自己大意失荆州,毕竟设身处地想想我还是挺理解你的野心。”
沐奕澈像是没料到她这么心平气和的和他讲话,既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兴师问罪,如此出乎意料反倒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还挺大度,都差点被人唾沫星子淹死性命堪忧还能这么平心静气跟我说话。”沐奕澈直勾勾看她,可白曦还是一副冷冷清清不喜不怒的模样,平静的连一丝情绪外露都看不出来。
白曦有些不知所以,隐隐觉得沐奕澈的话里还含着夹枪带棒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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