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野苗将一个小提琴盒子拿了出来,风俨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费这么大功夫,搞一个古董盒子出来,不用说,这肯定是她小时候练习的那把琴啊。
不都已经是废品了吗?现在拿出来还想干嘛?
胡野苗揭开了小提琴盒子,去掉一层黄色纱布,只见盒子里躺着一把琴,皮制弦都放松了散乱着,因为有些受潮,黄褐色琴身上出现了很多白色斑点,更有几处轻微的暴起皮屑。
她小心翼翼将琴拿起来,抱在怀中,用早就准备好的软布擦拭着。
风俨然仔细一看,就看到琴的把手和琴身连接处,已经出现了很宽的缝隙,就怕稍稍一用力就断裂,给人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
他连忙说:“喂喂喂,干什么啊,纪念品就留着纪念就好了,怎么着,你还想拉它不成?”
胡野苗也不管他的叫嚣,仍旧轻轻擦拭着,就像是在照顾一个婴儿一样。
她低头认真又轻柔地擦拭着,额前的头发垂下来,整个人在风俨然看来,竟然散发出了一种母性的光辉。
天呐,风俨然的脑袋里轰然一声响,怎么回事啊?太阳从地狱里出来了吗?这家伙在面对小提琴的时候怎么就真的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跟那个深化传说里的圣母玛利亚一样……
他惊的嘴巴都有些合不上,眼睛看得呆滞了,一时间再也没话说。
就见胡野苗擦拭好了,将提琴的几根弦挂好了,旋紧了,左手握着琴把手,将琴身夹在自己的下巴处,右手拿好了琴弓。
她却不拉一下,反而挑起眼皮去瞅风俨然,眼神里带着一种调皮,像是在示意风俨然:喂,要不要听我给你拉一曲啊?
风俨然的下巴合不上去,整个人看得呆若木鸡,面前这个女孩子一下子就从女神经病变成了女神,就因为一把琴?他感到不可思议,甚至右手轻轻捏了捏大腿,以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风俨然仍旧是不改戏谑的本性:“干嘛?你要用这上个世纪的古琴给我拉一曲吗?一曲肝肠断?你要搞死我?”
胡野苗白了他一眼:“听听也可以啊,虽然它破了,但是还是能拉出声音的。”
风俨然瞪大了眼睛。
胡野苗放下琴,握着琴弓的手忽然就拉住了风俨然,带着他蹑手蹑脚走出去,穿过客厅,出了门,一直走到了楼下小路对面的树丛里。
风俨然不敢相信地说道:“来这里拉?你发神经了啊?”
“今天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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