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在病房外等着程逸出来,一个急急跑来的男人的身影,来到的苏瑾的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跟来的李海。
男人的脸上有清淤的痕迹,没错,这就是之前被李海迎面一脚踹晕过去的男助理。
“怎么了?”苏瑾问道。
李海冷冷的扫了一眼前面狼狈的男助理,“不知道,他说有重要的东西要给程逸,好像是谢行履的东西。”
男助理也不多什么废话,将一本厚厚的本子,递给了苏瑾。
“这是谢总的日记,临行前,他突然交给了我。”
其实并不是交给了他,而是之前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这人突然反常的将一叠东西交给他,让他烧掉。
这都是谢行履一些平时私人的东西,这么突然的要烧掉,助理总觉得不吉利,就自作主张的留了个心眼,留了下来,等着日后,找到合适的时机,在完好的还给谢行履。
只是后来,在听见李海说,谢行履就要死的时候,他就知道,到底是没有机会了。
“谢总不能说话,但总喜欢一个人在这上面涂涂写写,我想着,还是交给你们好一点。”
助理看了一眼病房紧闭的门,难掩的伤感,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人回应他。
这种面对生命在逐渐流逝的无力感,是任何人都不能解决的。
病房内,谢行履静静地看着崩溃的程逸。
他第一次见这孩子的时候,就是在程庭生的怀里。
那时他刚刚将许家最后一波势力击垮,带着满身的风霜,赶到了医院。
谢媛母子平安。
小小的一团,被那个叫程庭生的男人抱着。
“你不怕身上的血腥气,吓到这孩子吗?”程庭生很明显的对他排斥着,其实不光是对他,对着这身边的一切都深深的排斥着。
这人也不过是一个被阴谋利益牵扯进来的棋子罢了。
谢行履视线落在那孩子身上,耳边伴随着程庭生的话,他的鼻尖似乎也闻见了自己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那股味道里,有着和这孩子流着一样血液的味道。
他的脚僵硬的停在一边,没有再靠近一步。
“你们做的孽太多了,这孩子有什么错,一出生就要陷在你们这些令人厌烦至极的牵扯中?”
程庭生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对这些人了解不多,但那个死去的叫许故的男人,他却还是知道一些的。
君子之姿,极具聪慧,是个不错的人。
“真希望你们未来某一天,还是能像现在一般,心如寒铁,不要后悔半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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