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是本王拖着你进我这天纪大赌场的呢?还是我按着你在赌桌逼你赌钱?”
嬉戏的笑脸消失,代而替之的是狠戾的俊庞:“我说过,进了天纪就得遵守天纪的规矩,谁要是坏了规矩,本王就让他血溅赌场。刘公子,说吧,是老老实实还钱,还是你想用别的东西替代?”
“什么...别的东西?”
“比如说,你的手、你的脚啊。”
这下,可真是把刘业成吓到了,景都谁人不知道,楚家这位公子向来说一不二,敢说就一定敢做,他今天要是拿不出这钱来,楚离央是真的会打断他四肢的。
刘业成匍匐着地跪倒在楚离央身前,鼻涕眼泪混杂在一起口齿不清地求饶:“楚公子,不,小王爷!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小人上有老翁,下有妻女,饶了小的这一次,我一定会洗心革面再也不赌了!钱...钱您也宽限我些许十日,我一定一分不少地给您送来!”
外面站着本来看热闹的花弄羽实在听不下去了,正打算走上前为他求个情,却被身侧的柳云安拉住。
“柳姐姐,你......”
柳云安打断她:“弄羽,你先别急着出头,这事儿啊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样。”
见花弄羽点头,她折过身去向旁边的一位妇人问道:“姐儿,这人什么来头?看着一身穿的衣裳颇为华贵,又像是天纪大赌场的常客,怎个儿连赌金都拿不出来?”
这大姐正瞅着看热闹不过瘾呢,又是景都地地道道的老百姓,民间八卦的什么都知道,好不容易来个人同她聊天,又是个水灵灵的漂亮姑娘,自然乐意把知道的都说出来给她们听。
“那跪在地上的正是原先景都数一数二的富商刘贺之子刘业成,本来取这名儿是希望他能继承祖宗家业发扬光大,可谁想这刘家公子不学无术,整日就晓得吃喝嫖赌,尤其这毒瘾深的啊~哎呦,造孽哦!不仅是把祖宗家业都败进去,祖宅都给抵押进去了不说,气死了他老子,这天杀的畜生竟然还将他妻女一起卖进了窑子,换得的金子又拿去赌钱,这不才输的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要我说,就该这楚小王爷好生收拾下这个畜生王八蛋!我呸!”
大姐说完,又觉得刚刚情绪太激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姑娘啊,你们可别可怜他刘业成,想想他妻女,那才叫可怜,听说他闺女才12岁都不到呢!哎呀,造孽哦!”
花弄羽在一旁听得早就火冒三丈,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这人渣,简直就不是个东西,亏我刚刚看他哭得那般可怜样还动了恻隐之心,想不到他竟是这样一个人!柳姐姐,还好你刚刚拦着我!”
倒是边上一直护着她们的花折颜高深莫测地看了柳云安一眼,思绪万千。
这边楚离央听着刘业成撕心裂肺地哭喊求饶,脸上划过一丝不耐烦,呵斥道:“够了!真是吵死了!你老翁不是被你气死了、妻女也被买了么?还有什么可哭的?再说你赌不赌和本王有何干系?既然没钱,那就拿命来换,不过本王今日佳人在侧心情不错,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