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敛了敛神情缓缓道来,”大人若说小女所为引起了陈家人的不满,或者身为女儿家却一点儿也没学到贞娴恬静有失女德,那也就算了,
反正小女压根儿也不在乎那玩意儿!”
“噗嗤!”
慕毓笙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发誓,原本他打算装作很正经的,可是,没忍住,抱歉....
又听卫殊继续道;“可是大人却说我这样做是损害了陈家的利益,那么请问陈家的利益从何而来?
他们的利益就是在儿子死后怕媳妇改嫁,便强行给她立了块贞节牌坊吗?
世人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陈婆子自己也是女人,又何苦这般为难虐待自己的儿媳?“
她说着目光微寒凝向陈婆子,“柳氏在你家时,怕是没少挨你和你儿子的毒打吧?”
可陈氏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何不妥,“哼,哪个女人没挨过男人的打?就她柳氏娇气!”
“好,很好!”
卫殊深吸了一口气,所谓和愚昧无知之人讲道理最是鸡同鸭讲,这也就是上了公堂,不然依照她的性子,直接一把烧了陈家,干干净净!
她扭头看向陈大人,“大人,您听到了吧?陈家的人根本不把柳氏当然人看,可柳氏却并没有逃跑,她的丈夫陈海死前,她也是篱笆底下连只公蚂蚁都爬不进来的。
这样的人家,死了儿子简直是报应,可是他们还不知悔改,想要以贞节牌坊捆绑她一辈子!
一个女人,受尽丈夫虐待,受尽公婆虐待,还强行被立了贞节牌坊,不能生孩子,那么等他将来到了风烛之年,你们谁来为她的晚年负责?
纵然她在还没有改嫁前就与人私通,可那也是男女之间两情相悦,这天下男子可以逛青楼,附庸风雅、逛妓院尝尽万紫千红,
她一个寡妇,有个男人怎么了,她就该死?
她是损害了谁的利益了,陈家的人有什么资格将她沉塘?
我救了她又有什么错?是柳氏自己心甘情愿来到我铺子打杂的,我又不是拿绳子绑着她来的,我又犯什么法了?”
卫殊的一通珠帘炮轰让陈大人有些招架不住,只有慕毓笙一字不漏的听明白了。
虽然他骨子里也是个正常的秦国男子,也潜移默化接受固有的一套男尊女卑的理念。
可是方才听卫殊说出来这些以后,他已经在心里产生了一些想法,甚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而陈家的老两口也听明白了,于是又指着卫殊道,'“原来你就是卫家前阵子死而复生的那个妖孽,难怪会做出如此丢脸之事!”
“不好意思,如果这张脸是长给你们看的,那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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