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略作准备便能让其付出惨重代价?嘿,赵贵你好大的口气,纵然真如你所言俟吕邻部王子刚愎自用急于破城但城外这几千柔然士卒都是纸糊的吗!更何况哪怕诸部氏族各怀心思但难不成他们真敢违抗俟吕邻氏之命?
你还是将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了!”
张景宗目光冷然略带讥讽地说道,见此情形那赵贵一时也是颇有几分哑口无言,显然他此前并未想到身为而今怀荒实际主人的张景宗会如此一步步地咄咄逼问自己。
这让年轻的赵贵既是愤怒又感憋屈,在他看来这位张军主明显是在故意刁难自己想让自己当众出丑,此举无疑是让他先前对张景宗的丝丝好感在瞬间丧失殆尽,面色再三变化下赵贵那股不服气的劲头冒了出来,只见他沉声冷冷说道:“张军主此言差矣,赵贵既是有此言那便绝不是无的放矢!”
“好,那你且说来听听,让我领教领教你的高见。”
在赵贵话音落下的瞬间张景宗立时跟声说道,如此极其无理甚至是蛮横的举动自是让赵贵在稍稍一愣之后更为窝火愤怒,只不过此时周遭的库狄云,张宁等人却已是回过了味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几人此刻已是明白张景宗正在有意考量这位叫做赵贵的年轻人,虽不知他为何如此但显然眼下并不是出声打断的时候,因此几人聚是抱着几分好奇与疑惑定睛屏息而立。
“哼!俟吕邻氏本部兵力不过数千,今日初战便折千人当已是伤筋动骨,纵然是他立时调集各附庸部落又岂是一两日能够做到的?
如此情形下越是拖下去便对我等越是有利,如果那俟吕邻氏王子不傻那他绝不会坐视士气下跌最迟明日必定会再度倾力来攻,可攻城掠地又岂如儿戏?柔然恶名早已传遍草原,人人闻之色变,若到紧要关头军主振臂一呼自有无数镇民镇户云集响应,仅凭那俟吕邻氏区区几千人又怎能顷刻破城呢?
哪怕他用添油之术也顶多挨到日暮便只得鸣金收兵,而俟吕邻氏又怎会愿意付出如此代价呢?”
赵贵一边说着目光却是牢牢锁定在张景宗的面庞之上,然而令他颇为意外的是闻听此言张景宗的神色不但没有半分松动,反倒轻轻一笑再度问道:“就这样?不过纸上谈兵罢了!!!!”
“你!!
...嘿,张军主,当然不止如此!
依赵贵看来战阵一道无非天时地利人和,守城自也是这般。眼下柔然饥荒士卒虽勇猛作战可全凭着一股血涌加以劫掠之名以刺激,一旦久攻不下必会生乱,这是天时。
怀荒镇军坐拥城头据城而守且柔然军中并无大型攻城器械,这是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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