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宗的宽厚仁爱镇民们都看在眼里,其治下怀荒镇拒柔然肃豪强污吏,使得人人有饭吃不用再遭受惨无人道的压迫更是让镇民们的生活开始有了盼头,这无疑是最实在也是最直接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召开庆功宴了,就是当着全镇再度赏赐各营将校官吏们金银土地也不会有哪怕一个人反对,因为镇民们知道这是那些在战斗中与柔然展开惨烈搏杀的将校们所应得的。
更何况前番击溃柔然后张景宗尽管也赏下了诸多战利品却并未这般正式的召开过庆功宴,在镇民们看来有功之人理应得到如此殊荣,抱着类似想法他们不仅未有丝毫不满更是将先前的那一丝对柔然人的恐慌化作了对将校官吏们由衷的崇敬,这一双双敬佩的目光自是让将校官吏们极为受用。
无独有偶,镇民是这么想的,各营将校与镇吏也是这么想的。
金银财帛,田产土地固然重要可身为官吏尤其是军伍中人,他们最在乎的却是升迁,是实际上身为一镇之主的张景宗的肯定,对自己功绩的真正肯定。
谁都知道早已将边镇视作流放之地的魏廷若无意外定不会再对这里投来半分注意,可魏廷不再关注不代表边镇就必须自此沉沦,不代表身为边户的自己就得自此成为仇寇案板上的鱼肉。
从怀荒镇第一次遭受劫掠到如今过万柔然轻骑来势汹汹却被自己等人击溃后狼狈遁走,这一切不仅意味着柔然人不再是最初那个令人挥之不去,闻之胆怯的梦魇,更意味着即便没有朝廷,怀荒镇仍是能安然站立在这片混乱的北地之上。关于这一点纵然口中未曾有人当众直言,可显然已是在这段时日里不知不觉成为了萦绕在众人之间的心照不宣之事。
如此情形下众人竟是不由将偏僻荒凉的怀荒镇第一次视作了自己的家园,正巧又遇受张景宗之召入镇将府赴宴,将校官吏们更是个个满心喜悦。
行至戍堡早有军士奉命守在此地一应对照各赴宴者身份以防心怀不轨之人借机潜入,对此一众将校官吏皆习以为常。
自前番身为昔日怀荒军主之一的贺葛岚行刺失败后不仅戍堡内外加强了戒备,就连整个怀荒镇中的巡逻军士也多了起来,眼下仅仅是平日进出戍堡的例行检查罢了,倘若不出意外的话在镇将府外还理应有着一道更加细致严密的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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