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雨瑶道:“这么说也有道理,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李慕青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之前我们毁掉的那把金剑,虽然是假的,确也非寻常的兵刃,除通体金黄外,还锋利无比,如果不是亲眼见过金假的话,足以乱真,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为抢金剑而不顾一切的原因。他们一定都想,武林中同时出现那么多金剑,但只有一把是真的,这十多把金剑个个打造的逼真,每个人都深信自己见到的那个是真的,这就是为什么江湖中有那么多金剑的消息,但每个人都抢的那么不顾一切的原因所在。”
成雨瑶道:“那么,这些剑既非寻常的剑,那么也一定不是普通的铁匠能打造的出来的,这些剑会出自哪里呢?”
李慕青沉吟道:“你觉得会不会是铸剑山庄?”
成雨瑶道:“自从王斗金王大师过逝之后,铸剑山庄再没能打造出一件像样的兵器,怎么可能造出足以乱真的金剑呢?”
李慕青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倒未必,我觉得铸剑山庄虽然没落,但铸剑的技艺应该还在,可能再也打造不出像金剑、梅花剑、阴阳剑这样的绝世宝剑,但若要打造出几把足以乱真的赝品还是有可能的。另外,我一直觉得铸剑山庄被灭门没那么简单,如果仅仅只是怕铸剑山庄能辨别出这金剑真假的话,怕也没必要将铸剑山庄灭门,因为武林中能辨别出金剑真假的并不止铸剑山庄一家。”
成雨瑶点了点头,又道:“可是铸剑山庄被灭门了,这一点我们已经无法查证了。”
李慕青道:“没错,我们已经无法查证了,这确是个麻烦事。”沉吟半晌,忽然抬起头又道:“大侄女,你还记得信阳那家客栈吗?”
李慕青当着窃无失的面突然叫成雨瑶大侄女,把成雨瑶叫的愣住了,刚才成雨瑶和李慕青比武输了,按照约定自己是要叫李慕青叔叔的,那反过来李慕青叫自己大侄女也顺理成章,自己也不能说什么,顿时又羞又气。
一旁的窃无失大感奇怪,这李慕青竟然会突然叫成雨瑶大侄女,奇怪的是,看成雨瑶的样子显然是不乐意的,以成雨瑶的性格怎么也应该反唇相讥,可成雨瑶这次却出奇的并没有反对,真是天大的奇事。看来在自己是取画这一会的功夫,一定发生过什么,可惜自己没看到,真是可惜啊。
李慕青见成雨瑶不说话,接着说道:“就是那个福来客栈,一个关外客商在那里把金剑卖给了一个中原武人,据说卖了万两黄金。”说起这个,李慕青不由的又要感叹:“一把假剑,竟然竟然卖了万两黄金,这人可真是会做生意啊。”感叹完又接着道,“据那个客商自称,这把金剑是他在关外的路上捡到的。”
成雨瑶道:“这个客商在说谎。”
李慕青指了一下成雨瑶道:“你说的对,大侄女,这金剑已经失踪十五年,要捡也不该现在才被捡到,何况是一把假的金剑。”
成雨瑶连忙道:“那我们还不马上赶去福来客栈?”
李慕青摆了摆手道:“要去你去好了,我才不去呢。”
成雨瑶道:“为什么不去?”
李慕青道:“这武林闲事跟我实在没什么关系,我实在是不想管了,而且我有种预感,一直追查下去的话一准不会有什么好事。”
成雨瑶听李慕青这么说似乎不打算追查下去了,自己从家里偷跑出来做是为了金剑,如果不追查下去的话,自己便没事可做了,就得回家了。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偷跑出来的,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可追查金剑一路上这么凶险,自己一个人可不行,还是得鼓动李慕青一起才行,便道:“这是关乎中原武林安危的大事,怎么能是闲事?”
李慕青道:“照啊,这是关乎武林安危的大事,可我只是个武林闲人,之前管他一管,一来是事关金剑,我是阴阳剑传人,总算和金剑有些渊源。二来是不方便推脱少林寺的两个小辈的请求,这三来嘛。这金剑是武林至宝,我既是学剑的,自然也对这金剑垂涎三尺。事后证明金剑是假的,管也就管了,现在在查下去怕是也找不到金剑,这武林安危嘛,也与我没多大关系。”
成雨瑶听李慕青竟然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气道:“你、你。你身为阴阳剑的传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愧对无为道长,愧对手里拿的这把阴阳剑。”
李慕青嘻嘻一笑,将手里的阴阳剑抛起来又接住,再抛起来,再接住,不急不徐地说道:“世叔说了,做人自在最重要是不可强出头,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不然你以为他无为道长的雅号是怎么来的?”
成雨瑶不信这是无为道长说的话,道:“这真是无为道长教你的?”
李慕青道:“这还有假?世叔若是没说敢,我能敢胡说八道,在别人面前论他老人家的是非。”
成雨瑶道:“想当年武林四圣扶危济困,惩奸除恶,维护武林公义,这才有了武林四圣的赫赫英名,即便他老人家说了,可能也只是担心你惹事生非,本意并非是让你见到武林危祸避而远之。”
李慕青点了点头,道:“这也有些道理,那你的意思是非要让我去了?”
成雨瑶道:“这是你的责任,你手拿阴阳剑,做的事便该对的起阴阳剑传人这个身份。”
李慕青道:“说的有道理,可我要是非不去呢。”
成雨瑶道:“那便是丢了道长他老人家的脸面。”
李慕青晃着脑袋道:“世叔他老人家常说,人生在世,脸面什么的,不必太过在意,不用计较在意太多,想来就算我丢了他老人家的脸,他老人家也不会地意。何况不去查找金剑祸源又不是为祸武林,最多受不得褒扬,也不至声名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