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照下来的那一束光,让舱洞内的三人重获光明。
一道斜光撒在羽裳瓷白的脸庞上,衬得她精致的五官,宛若精雕细琢的润玉,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她那双适应了黑暗的美眸,也因为那抹亮光,微眯了起来,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睑投下美妙的弧形。
相反,站在她身旁的殷雲翊面色发白,斜插入鬓的剑眉间,沁出点点薄汗,滑至鬓角处挂上了一串饱满的汗珠。
他那袖中被踩伤的左手,已经痛到麻痹,没有了知觉。即使血干化痕,也掩饰不了手背微微凸起的青筋。
羽裳抬头望着高高甲板上,俯视着他们的三个人,莫名觉得有些鬼畜,缓缓道:“这舱洞如此深,我们怎么上去啊?”
殷雲翊沉吟片刻,旋即抬起修长的右手,一瞬搂住羽裳盈盈一握的细腰。
羽裳被他这么一搂小脸通红,害羞地将头埋在了殷雲翊的结实的臂弯里。喃喃道:“王爷,人家都看着呢~”
他抬眼看向了甲板上,凑在一起的三张大脸。冷冷道:“滚开。”
甲板上的三人成功吃了把狗粮,闻言笑脸一僵,自觉地散了开。
须臾,殷雲翊再次搂紧怀中的羽裳,轻功一跃便从舱洞内飞出,稳稳地落在了甲板上。
甲板上的两位狼牙教徒见状,连忙跳进舱洞内,左右架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谢满舟,也将他带出了舱洞。
两位狼牙教徒的搬动,导致谢满舟的受损的骨肉再一次被拉扯,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大师兄,大师兄你可别吓我们啊!”两位狼牙教徒见状,慌忙将骨瘦如柴的谢满舟,扶上了一旁脏乱的床榻。
“谢了。”殷雲翊对着凉歌微微点头,想起虞恺方才对他所做的事,双眸间似有一摊化不开的浓墨,抬步便走出了船舱。
羽裳见状连忙追了上去,刚跨过门槛,她脚下一顿,回头提醒道:“船上有军医,可以请他来看看。”
两位哭的泪不成声的狼牙教徒闻言,纷纷向她抱拳,感激道:“多谢姑娘。”
殷雲翊出了船舱没走几步,便看见白展与虞恺两人各执长剑,拼得是你死我活,地上干倒了一片,想上前帮助虞恺的狼牙教徒。
“师兄,我殊不知你竟是这样的人。”白展横眉一竖,五官气得发抖,一直抵挡着虞恺的侧击,却始终不舍得出手伤害虞恺。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是被逼无奈。师弟你为何不肯助我一臂之力呢!”虞恺怒目圆瞪,眼底倏地染上了一抹狠意,手腕上的力道再添三分,挥起邪渊剑朝白展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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