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两败俱伤
听着高亮的话，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那一堆还没有选果的柚子上，这么多果子，自己卖的话，没有半个月估计卖不完。现在去找老板来拉的话，价钱铁定高不了。
高亮咬牙切齿：“都是那个王美丽，如果不是那个王美丽，我们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被动，这是想两败俱伤。”
王美丽明明可以另找老板，价格肯定比她现在的高。可她为挑事，硬是低于姐姐家价格几毛，把那个老板挖过去了。
两家都没卖到好价钱，不是两败俱伤是什么。
“是我之前没有防着她。”高红看着不远处的不片果园，那里果真热火朝天：“她就是这种人，我早该防着她的。”
“现下说什么都晚了。”张氏脸上布满愁云：“想想办法怎么处理这些柚子，至于王美丽，事后我们肯定要找她说道说道的。”
乡里乡亲的，这么干也不嫌缺德。
“就是，王美丽这事办的太不地道了。”其它村民也认为王美丽这事办的不地道。
白秋然的手机响了下。
她打开信息看了一眼。
“妈，都摘了吧，我刚刚联系了一个朋友，他说要我们家的柚子，价格比现在高两毛。”
听着白秋然的话，大家都不可置信：“然然，你不是骗你妈的吧，哪里的老板果都不看，直接下单的。”
“就是呀，对方是不是跟你讲的客套话，这种事情，要收到定金才算数的，没有收到定金，一切都是空谈。”
一时间，对于白秋然的话大家都抱有怀疑。
毕竟，摘果这种事情，一般人要选看果之后才会决定要不要，没有看果就要，并且还出那样高的价钱，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白秋然笑着回答：“一个朋友，他刚好是批发市场的，有销路，不担心果子卖不出去那种。”
听说是批发市场的老板，大家伙心里踏实了一些。
批发市场一天的客流量大，就这里这点柚子，估计不够人家一个小时卖的。
大家伙看着高红：“摘吗？”
高红大手一挥：“摘，反正都摘了一半了，不差把另一半也摘下来。”
听着高红的话，大家重新上战场，战斗力比刚刚还强。
“姐，你真的有在批发市场当老板的朋友吗？”白秋丽和白秋然各自拿了一把剪刀前去帮忙。
“当然，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他刚刚来信息了，说是马上安排车子过来，可下午一两点到。”
“那真是太好了。姐，你也太厉害了。”白秋丽想着自家的柚子能顺利卖出去，简直不要太高兴。
白秋然没有再说什么，期间大家聊天说起秋丽的分数，听说考的并理想，不好再问，说起了别的话题。
人多力量大，午饭时，果园里的柚子已经全部下树，都堆在山脚下，满满的一大堆，像一座柚子小山。
张氏已经做好了饭：“饭好了，大家来吃饭吧。”
自家养的鸡和鸭，自个种的青菜，牛肉，猪脚什么的，一桌子菜，很是丰富。
白秋然和白秋丽还有几个小孩子坐一桌，干活的大人坐一桌，菜香味飘过，搅动着大家的食欲。
“婶子，你的手艺还是一如即往呀。”张氏的手艺不错，很多人家办喜酒都会叫他。
“老了，手艺不如当年。大家吃着开心就好，今天辛苦大家了。”
“我们倒是不要紧，就是那些柚子，现在已经全部下树，老板……。”剩下的话，大家不方便多说。
老板要是不来的话，就是真的麻烦。
“然然爸是做大生意的，然然说有老板来就肯定会来，吃过饭等一会就是。”高红心里也没底，然然说会来，就肯定会来。
大家正在吃饭，白秋然的手机响了。
白秋然站起来：“妈，车子到了，我去镇上接一下他们。”
“姐，我和你一起去。”白秋丽听说姐姐要去镇上接人，也要去。
“上车。”
姐妹两上车，车子启动，没一会就消失在小院里。
“高红，你这个女儿虽然没在你跟前长大，性子倒是个好的。”
“看来她爸教的还不错。”
白秋然没有城市里大小姐的脾气，还帮着妈妈一起卖水果，这一点就难能可贵了。
高红讪笑一声，没有应声。
这是然然她命大，指望着白富生，估计早没命了。
但这些话又不便在乡亲间说起，算了，他们愿意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远处的一块果园，王美丽也在招呼大家吃饭，一共摘了八千多斤柚子，她走出来，刚好看见一辆吉普车经过。
“高红家是不是又来老板了。”王美丽问着大家。
“没有听说，听说全部下树了。”
“要是没有老板来，她家就惨了。”
王美丽轻笑着：“这也不能怪我，我哪知道她出的什么价，有老板来问我，我只想着赶快定出去，报价就低了些。哪想人家王老板直接要我的，不要她的了。”
她当然不承认，事先知道了高红的报价，故意少两毛的。
……
白秋然在镇上接到大货车。
开货车的是个年轻小伙子，跟在白秋然的车子后面，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大安村。
大安村的马路并不宽，平时只够一辆车子的进出，他们进去时，刚好有一辆货车出来。
两辆的车型都不小，让是肯定让不过去的，只有一辆往后退，车子才能过去。
白秋丽看清前面的车子后，与白秋然道：“姐，前面车子上坐的人就是王老板，说好来我们家摘的，结果言而无信。”
白秋然看了一眼前面的车子，此时已经装了满满的一辆柚子，里面副驾的人伸出头来，对着白秋然一行骂骂咧咧：“长眼睛没有呀，没有看到我们出去，你们还往前去。后退，快后退，让我们先出去。”
骂骂咧咧的这一个人正是王老板。
白秋然的吉普车夹在中间，货车在她后面。
王老板的身后是一块大草坪，后退几步的话，她这边就很好过去了。
她们后面如果要退的话，至少要退二十多米才有位置让车。
“怎么回事，退不退，你们不退，我这边怎么过去。空车要让装满货的车，不知道这个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