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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其华灼灼

风轻,齐国安定侯嫡女,一朝登上后位,以为是两情长久,却不想遭到枕边人的算计,命魂归天,侯府满门皆斩! 十八嫁与皇子,十九身死,一年之间,变故横生。可幸,游魂之时,她看见,有人血洗宫墙,替她报了仇。 再次睁眼,她重生于碧玉年华。 今世,她要复仇,也要报恩。 可命运弄人,那一切原本已经沉浮的真相却再次隐现出来,让本就不平静的深海再起狂澜! 慕容离,齐国冷宫皇后之子,十岁遭遇大火,灼伤双眼,请离皇宫,自立府院。 别人说皇后是南国的奸细,他信母后是清白的;别人说她不会再来了,他说是他不够强大;别人说他是个眼盲的弃子,他说残局亦可扭转乾坤! 他想要的,只是河清海晏,只是她一世无忧。 比别人多活了三年的她,面对重来一次的人生,又将如何?她明白,在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没有先行者,只有在路上的行人。 或许,有人曾在她耳畔轻声说过,只要她有半分回应,他定倾身相待! “此生只护一人。” “此生只为一人!” “逍遥快活,无拘无束,得知己,游天地,最是无憾。” “搞不懂啊搞不懂,走,喝酒去。” “天下人都容不得,便与天下人为敌又有何惧!” 眼盲皇子×重生贵女 一段被遗忘的桃花缘。

星浅长空 · Géné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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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出世

风轻把头上的纱笠摘下来,递给对面的人,“戴上,待会跟在我后面进府。”

  “得嘞。”云琛一把接过,二话没说就往头上戴,左弄右摆,终于是端正了,狎笑着说:“风小姐的头不小啊,我戴上正好。”

  这样一看,风轻都觉得她的这个纱笠是提前给他准备好的呢。

  “不知阁下要在京城待多久?”言下之意,看好了,玩好了,就赶紧回去吧。

  “看心情,看情况,总要尽了兴才是。”京城这么好玩,当然是能待多久就待多久啊,还正好找了个不要银两的住处,岂不美滋滋。

  看了他半晌,从他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破绽,就是一个江湖少侠驻足京城繁华的样子。风轻试探地问道:“公子若想住的舒服,安定侯府可不是一个好选择。”

  “这街上只有一个轿子,我便跳上来了,见了小姐,也是有缘,再者,连侯府都住得不舒服,哪里还能舒服呢?”

  有缘?凤轻看着他嬉笑的一张脸,半信半疑,不,是完全不信。不管他进侯府有什么目的,只要别把坏主意打到爹爹身上就行。

  花妍和花容看见跟在小姐身后左晃右摆进了院子里的人,问道:“小姐,身后是?”

  “新招的护卫。”风轻冷声道。

  云琛听到风轻介绍的身份,摇着扇子,头伸在了风轻的肩上,笑着说:“风小姐说得对,有我在你身边,定不会让你受到一丝危险。”

  风轻直接无视他说得顺溜的胡话,把他的头撑开,手指着末尾的一间房,“你住那间,无事不要扰我。”

  “今日受风小姐恩惠,已不胜感激,怎敢再叨扰。”

  “最好是。”

  待云琛进去,花妍忍不住的问道:“小姐,他——”她知道这位公子的身份不会简单。

  风轻冷静地说:“闲云阁,云琛。”

  闲云阁的人?“小姐,是大侠啊!”花容惊住了。

  闲云阁医术乃天下一绝,阁中弟子无不医术超绝,轻功也是江湖各大门派中最好的,最最厉害的是,闲云阁所制人皮面具是至今都无破解之法。世人对闲云阁弟子无不敬仰崇拜。

  “大侠?!就是个麻烦。”风轻不置一喙。

  末间的少侠现已舒舒服服地瘫在了床上,享受着多日来好不容易才躺上的床。

  床上扭动的身姿停了下来,云琛坐起,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从风轻出府至从崇文馆回府,侯府的马车后面就一直有人跟着,轻功步伐和装扮怎么看都是无痕殿的人,这人对风轻无杀意,却一直尾随。

  安定侯府难道和无痕殿私下勾结?或者说是风大小姐和无痕殿有关系?有意思,视江湖人为大麻烦的人,竟和无痕殿扯上了联系。正愁没有门路,这门路就自己找上来了。云琛躺在软软的床上,越想越有意思。

  崇文馆内,公孙月走在离慕容离一尺远的旁边,看着他的脚步,低声提醒着走廊的方向,双手靠近他的胳膊,想扶却又不敢扶地上下低伏。

  送慕容离到崇文馆门口,便见卫昭低声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怎么了?”公孙月问道。

  慕容离回头道:“无事,皇兄设宴,邀我赴宴。”

  “定是鸿门宴,殿下可不能去。”公孙月气愤地说:“殿下十年未出府,也不见他们去看望,今日设宴,说不定心里想着怎么算计殿下呢。”

  “怎会,公孙小姐多虑了,皇兄怎会害我。”慕容离轻轻笑道。

  “殿下,你太善良了,根本不懂他们这些人的狼子野心。”公孙月恨铁不成钢地说:“反正今日之宴,殿下不能去。”

  “不必说了。”慕容离由卫昭扶着,坐上了去大皇子府的马车。

  “殿下,大皇子会不会——”卫昭也有些担心,毕竟若是大皇子铁了心的要做狠事,殿下也会凶多吉少。

  “他不敢。”慕容离一语断定,手指慢慢地敲打着大腿,“他想的,无非是给我一个下马威,或者羞辱我一下。”慕容离嘲笑,“让我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或者让我归顺。”

  丝带遮住的眼,看不清他的眸光,双眼若无疾,那定是世上最睿亮的星。

  临时摆出来的宴席,仓促又敷衍,除了花果是真的,其余的,都不辨真假。

  慕容离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微笑,迎上了慕容恒笑得肆意的大脸,“大皇兄。”“三皇兄。”

  慕容煜也来了,慕容离想着他在慕容恒这里的面子还挺大的。

  “六弟。”

  慕容轩也行礼,“四哥。”

  “五妹还在宫中,出不来,怕是还未得知这个好消息。”

  “三皇兄说笑了,改日皇弟要亲自拜访五妹。”

  “哪有你拜访的道理。”慕容煜的手垂在慕容离的肩上,只差一点就拍了下去,还是离开了慕容离的肩头。

  “二位皇兄不知,皇弟在府十年,于京城不熟,于各位兄弟疏远,今日赴宴,实属惶恐所致,惭愧惭愧。”慕容离说着,头越发的低,浑身散发出羞愧自责之感。

  慕容恒鄙夷地看着慕容离,看来他就是一个飞不上天的麻雀。

  慕容轩盯着慕容离丝带下的双眼,透过丝带,直直看穿。

  “大皇兄,你不是准备了一件礼物,当做庆四哥出府的贺礼吗?”慕容轩似笑非笑地说。

  慕容离惊喜,“怎敢劳烦大皇兄亲自准备贺礼,皇弟愧不敢当。”

  慕容恒招手,几个小厮从院后搬来一木制轮椅,“这还要多谢三弟找到的能工巧匠,才让本宫送得四弟这一份大礼。”

  慕容离摆出好奇的模样,由卫昭扶着,坐了上去。刚一碰到,便立刻站了起来,“皇弟由卫昭照顾,多年已经习惯,走路也无阻碍,这轮椅,皇弟实在不能收。”

  慕容恒眯上双眼,沉声道:“四弟是要拂了为兄的好意吗?”

  慕容离踌躇许久,微咬下唇,终是行礼,“皇弟多谢大皇兄。”颤颤巍巍地坐了下去。

  宴席过后,慕容离便要回府,“四弟留步。”慕容煜走出来追上正要上车回府的慕容离,叫住了他。

  “三哥。”慕容离回道。

  “过几日贵妃宫中设百花宴,四弟可不能忘了准备贺礼啊。”

  宫中妃子不可设生辰宴,只有皇后还未进冷宫时,办过几次。虽说不让妃子设生辰宴有违常理,但皇上定下的规矩,就是天理。

  楚贵妃生辰在五月,这几年一直借着赏花的名头在宫里设宴,说是去赴百花宴,可心里都明白这是贵妃的生辰宴,定是要带贺礼的。慕容煜这是在特意提醒他?

  慕容离面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一瞬间又转成恍然大悟,冲慕容煜怀着感激地说:“多谢三哥。”

  大皇子府院中,慕容轩看着慕容恒畅怀喝酒的笑脸,脸上也露出几分笑意,“皇兄,看着怎样?”

  “不足为虑。”刚才慕容离若是欣喜地接受了轮椅,那他还要对他的顺从存有几分疑虑。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在府院里被磨平了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