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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其华灼灼

风轻,齐国安定侯嫡女,一朝登上后位,以为是两情长久,却不想遭到枕边人的算计,命魂归天,侯府满门皆斩! 十八嫁与皇子,十九身死,一年之间,变故横生。可幸,游魂之时,她看见,有人血洗宫墙,替她报了仇。 再次睁眼,她重生于碧玉年华。 今世,她要复仇,也要报恩。 可命运弄人,那一切原本已经沉浮的真相却再次隐现出来,让本就不平静的深海再起狂澜! 慕容离,齐国冷宫皇后之子,十岁遭遇大火,灼伤双眼,请离皇宫,自立府院。 别人说皇后是南国的奸细,他信母后是清白的;别人说她不会再来了,他说是他不够强大;别人说他是个眼盲的弃子,他说残局亦可扭转乾坤! 他想要的,只是河清海晏,只是她一世无忧。 比别人多活了三年的她,面对重来一次的人生,又将如何?她明白,在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没有先行者,只有在路上的行人。 或许,有人曾在她耳畔轻声说过,只要她有半分回应,他定倾身相待! “此生只护一人。” “此生只为一人!” “逍遥快活,无拘无束,得知己,游天地,最是无憾。” “搞不懂啊搞不懂,走,喝酒去。” “天下人都容不得,便与天下人为敌又有何惧!” 眼盲皇子×重生贵女 一段被遗忘的桃花缘。

星浅长空 · Géné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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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嗜血

邶城的最大的旒泰酒楼里,在最上面的一间厢房,陈国二皇子唐则披散着头发,丝缎搭不上香肩,松松垮垮地露出玲珑有致的美人骨,饶有意味地读着送来的信件。是昨日送来的,他现在心情不错,可看一看。

  推门进来的侍女原本是想服侍他沐浴,但却见到他面色阴沉凝重,黑着的一张脸背对着日光,与身后的灿烂形成了鲜明对比。

  如果说他是阎王殿里来索命的黑白无常,她觉得还不够,那是地狱深渊处来的恶鬼,能让人魂飞魄散。

  主子昨日去皇宫了,今日应该心情会好一些,所以她才敢没有穆姜大人的吩咐就进来了,之前都是这样的,但是现在,主子的心情并不好,可以说是糟透了,原因大概是,她进门看到的那封信。

  站在原地,她一动也不敢动,直到主子抬头用凶厉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才小心谨慎地迈着步伐走向前。

  走进黑暗中,侍女示意他将被血染透的衣衫脱下,目不斜视,只怕她不小心看了一眼,一双眼睛就要没了。

  木桶里装满热水,干净的衣物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侍女便行礼走了。

  合上房门,走远了之后,她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整个房间被雾气萦绕,唐则全身慵懒地躺在水里,双眼闭着,密而长的眼睫毛使他看起来像一头温顺的狼,“穆姜。”唐则唇微动,唤了一声。

  守在门外的穆姜听到,立即推门进来,抱剑道:“主子有何吩咐?”

  睁开双眼,戾气不掩,唐则道:“跟新城的说,明日未时,旒泰酒楼。”

  “卑职领命。”

  慕容离是吗?有意思,想要跟他一起对付自家人吗?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出不来一个有情义的东西。

  京城皇宫内,江雪坐着轿辇来到太和宫的门口,领着食盒,没让赵耳德出声,也没让宫女跟着,独自走了进去。

  入眼的便是慕容昭在案前聚精会神地批阅奏章,直到江雪走到跟前才发觉,眉眼平了下来,说:“三伏天,你怎么来了?”

  “赵公公说你没传午膳,我就带了点吃食给你。”江雪坐在后堂的榻上,把食盒放到榻上的桌案上,说:“有什么事待会再想吧,先把饭吃了。”

  慕容昭笑着,收拾着案上凌乱的奏章,说:“他还真的多嘴,才这么一会功夫就到你的耳朵里了。”

  “赵公公告诉我是对的。”江雪把食盒里的饭菜端在桌上,从始至终只看了慕容昭一眼,面上虽有笑意却如没有表情一般,语气平淡:“还好是夏天,不然饭菜怕是要凉了。”

  慕容昭坐下来,吃着江雪布的菜,说:“朕是皇上,你还怕我饿着?”

  江雪没回,只问道:“方才见你脸色不好,是离儿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离儿和靖王世子已查清新城盐事,现我将圣旨一下,他们惩处了新城污吏,不日便可回京了。”

  “只是,靖王世子还想与陈国贸盐,我也准了,就是需要再耽误几日了。”慕容昭说着,就像是在谈家常事一般。

  “不急,左右也就是八月底了。”江雪看着慕容昭,笑意深了。

  “阿雪,你知道你愿意从冷宫出来,我有多开心吗?”慕容昭突然说。

  江雪布菜的手顿了一下,眉间微动,随后扯开嘴角:“我知道。”

  慕容昭看着江雪,说:“不,你不知道。”从出冷宫入住椒斓宫到现在,阿雪正眼看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在躲避他的目光,或者说,她不敢看他。

  “等离儿回京后,我就让他去看你。十年未见了,你应是很想他的。”

  停下布菜的手,江雪抬头,眼神清澈,看着慕容昭,说:“慕容昭,你不该如此信我。”

  “我在你的身边,你不觉得是在你的喉咙处安了一柄匕首吗?”

  “之前是我错了,不管如何,你既愿意从冷宫出来,以后,我便不会再放手了。”

  你有何错?全都是我,是我错了。江雪在心底呐喊,却说不出一句话。能活一日就好好地过一日,剩余的时日里,若能天天如此,就够了。

  大皇子府中,多少可以看出来是要办喜事的氛围,红绸缎和红灯笼已经挂了一些,只是“喜”字还一个没有贴。

  大皇子和风家二小姐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八月初十,快了,只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主屋里,慕容轩说:“皇兄,真的不用跟母妃商量一下吗?若是能得母妃相助,定是十拿九稳。”

  “不用,你不是说过吗?事成与不成关键还是在本宫。母妃那,还是不要让她担心的好,免得露出破绽让人察觉。”慕容恒露出少有的平静的神色。

  “皇兄,你可想好了,此事一出,万不可回头。”

  “我意已决,不用再说了。”慕容恒不耐烦地摆手,道:“本宫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吗?”

  “皇兄的吩咐,臣弟哪敢怠慢,早已都联络好了。”

  “好。待功成,朝堂也该好好清一清了。”

  “皇兄所言甚是。”事情成功与否还未可知就想到以后了,慕容轩低着的头眼底嘲讽鄙夷的意味丝毫不掩饰,等一抬头便又是恭敬顺从的讨喜模样。

  陈国皇宫里,国君唐主靠在软榻上,嘴里叼着纤纤玉指喂过来的紫葡萄,沉溺地躺在酥胸之中,半白的头发,满脸褶皱,看得人直想把他身上的人皮给撕下来。

  “今儿有新人吗?”双手在大腿上游走,唐主抖着一张发笑的人皮。

  吴公公低眉俯眼,说:“周大人送来了三个美人,咱家已经把人安排到翠林苑了。”

  “好啊。”唐主撑着身子坐起来,半解的衣带遮不住他圆肥的肚子,淫笑说:“快更衣,起驾去翠林苑,美人还在等着朕呢。”

  天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宫墙两边的小宫女们见皇上的轿辇,都蹲下来俯首默声。待轿辇走远,才舒了一口气,三四人一行,急急忙忙地往宫女住所那去。

  “你听说了没,昨日晚上,又死了两个娘娘。”

  小宫女吓得发抖,把被子闷到头上,怯生道:“我听说了,是半个月前王大人送来的那两个。”

  “见过尸体的,说颈脖上有三道伤痕,身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都说是吃人的妖怪呢。”那宫女张牙舞爪地吓着那胆小的宫女。

  “啊——”小宫女惊呼一声,求饶道:“好姐姐,别吓我了,要做噩梦了。”

  “好啦好啦。”那宫女也不逗她了,说:“死得都是主子,落不到咱们头上。”

  这宫里的人,来来往往,只有进来的,没有出去的。死了的冤魂也不知道能不能飘出宫外。今日又有送来的女子,也不知道能活过几日。那宫女想着,轻叹一口气,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