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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其华灼灼

风轻,齐国安定侯嫡女,一朝登上后位,以为是两情长久,却不想遭到枕边人的算计,命魂归天,侯府满门皆斩! 十八嫁与皇子,十九身死,一年之间,变故横生。可幸,游魂之时,她看见,有人血洗宫墙,替她报了仇。 再次睁眼,她重生于碧玉年华。 今世,她要复仇,也要报恩。 可命运弄人,那一切原本已经沉浮的真相却再次隐现出来,让本就不平静的深海再起狂澜! 慕容离,齐国冷宫皇后之子,十岁遭遇大火,灼伤双眼,请离皇宫,自立府院。 别人说皇后是南国的奸细,他信母后是清白的;别人说她不会再来了,他说是他不够强大;别人说他是个眼盲的弃子,他说残局亦可扭转乾坤! 他想要的,只是河清海晏,只是她一世无忧。 比别人多活了三年的她,面对重来一次的人生,又将如何?她明白,在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没有先行者,只有在路上的行人。 或许,有人曾在她耳畔轻声说过,只要她有半分回应,他定倾身相待! “此生只护一人。” “此生只为一人!” “逍遥快活,无拘无束,得知己,游天地,最是无憾。” “搞不懂啊搞不懂,走,喝酒去。” “天下人都容不得,便与天下人为敌又有何惧!” 眼盲皇子×重生贵女 一段被遗忘的桃花缘。

星浅长空 · Géné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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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前尘

轻岚院的秋千上,小风轻说:“我听爹爹说,你要走了?”

  “嗯,皇上不放心边境之事,命我父亲再守樊城。”

  “叶叔叔不是才回来没多久嘛,怎么又要去樊城啊,那多久能回来啊?”

  “少则三五年,多则——就不知道了。”叶之漓无奈地说。

  “诶,小丫头,你可能要好久都见不到我了,说不定一辈子都见不到我了,还不赶紧叫我一声大哥?”这小丫头,吃他的,喝他的,还玩他的,到现在连一句好话都没说过,他现在要走了,看在这段日子的情分上,一句大哥总能要到吧。

  “不叫。”小风轻嘿嘿地笑了两声,说:“等你回来我再考虑考虑。”

  叶之漓摇头,万般无奈,唉,就这样吧,等回来再说吧。

  四皇子府院里。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爹刚把这首诗教给我,你这的桃花就谢了。”小风轻看着光秃秃的树,有些不开心。

  慕容离笑着摸了摸小风轻的头,安慰说:“明年还会再开的,阿轻明年还会看到的。”

  “阿离,你说我们会不会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不会,我就在这里,阿轻一来就能见到了。”

  “万一呢?”小风轻仰起头。

  “傻阿轻,哪有那么多万一啊。”

  叶国公离京已经有几日了,阿轻应该是想念那个叶国公的儿子了吧,叫什么来着?叶之漓?慕容离心里有些泛酸,便道:“阿轻很想那个小哥哥吗?”

  “嗯。”风轻点头,说:“原本我是不喜欢他的,可他一走,我还有点想他。”

  “若是阿轻与他定了娃娃亲,那以后肯定能见到了。”

  “啊?可我不是已经跟你定了吗?这还能定两个吗?”小风轻疑惑,不是这样的吧……

  “嗯——只能定一个,跟我这个可以不算数的。”慕容离挑眉,玩笑地说。

  “阿离!”小风轻生气了,“你想反悔是不是?一辈子见不到就见不到,娃娃亲你不能反悔!”

  “好好。”慕容离满脸笑意地哄着炸毛的小风轻,心里暖暖的,乐开了花。没有父母之命的娃娃亲,也很好。

  “若是实在想念他,阿轻可以去樊城看望他。”

  “不要,这样我就见不到你了。”小风轻转念一想,说:“阿离可以陪我一起去啊。”

  慕容离听言苦笑道:“我不能出府。”

  小风轻难受道:“为什么?阿离一辈子都不能出去吗?这是谁定的?是不是你那个师父?他在哪?我要找他说理去!”

  慕容离失笑,说:“也不是一辈子,或许明日就能出府了,也或许还要再过几年。”

  “那等阿离可以出去了,我们一起去樊城好不好?一起去玩。”小风轻拍手道。

  “好。”慕容离宠溺地摸着小风轻的头,应下。

  送雨客栈里,风轻躺在床上,已经昏睡两日了。

  宋庆连,孙合力和胡巡检等一众牵扯的人都已被押入大牢,等着皇上裁决。

  上次对陈国失约后,贸盐一事就不太顺畅,宫岩寞正在为此事与慕容离商讨。

  “昨日本宫已与陈国二皇子修书一封,想来近日便会有消息传来,世子不必忧心。”慕容离说道,给宫岩寞递了一盏茶。

  宫岩寞接下,说:“有劳殿下了。等此事一了,殿下便可请旨回京了。”

  “对了。”宫岩寞拿出牛炀画押的笔录,说:“这是那日审讯的结果,其中关于寸头山的,本世子已命人做成了盲书,或许对殿下有帮助。”

  “劳世子费心,本宫谢过了。”

  “皇舅那几个儿子里,本世子就看你最顺眼。”若说是看不清内心的,宫岩寞便觉得是慕容离了,光只是在大皇子和楚贵妃的手底下活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地从此次精心准备的刺杀中逃脱出来,都不经让他好奇他之前从未留心过的储位之争。

  慕容离笑笑,不答话。

  待宫岩寞走后,六魂敲门进来,道:“殿下,风小姐醒了。”

  躺在床上的风轻听到开门的声音,急忙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唤道:“阿离。”

  听到风轻略带哭腔的唤声,慕容离乱了心神,从门到床边的短短距离都被桌椅磕到了两次。

  看着慕容离走到床前,风轻抚上他脸颊上还未痊愈的伤痕,流下眼泪,紧紧抱住。

  “阿离,阿离。”风轻抱着慕容离,一声声地唤道。

  当她在他背上闭上双眼的一刻,残存的余念中,唯一害怕的,就是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阿离了,可能此次闭眼就是真正的长眠了。那一瞬间痛彻入骨的恐惧,在风轻的心里无比真实。只有此刻真切地看到,真切地紧紧抱住,才能让风轻感觉,她还存活于世,他还在她的身边。

  “我在,我在呢。”慕容离轻轻拍打着风轻的后背,在她的耳边温声说:“阿轻,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抵在慕容离脸上的头摇着,风轻道:“我没事了,已经都好了。”

  把风轻扶坐好,慕容离说:“饿不饿?我叫人拿些吃的过来。”

  “饿。”风轻笑着点头。

  刮了下风轻的鼻子,慕容离脸颊上梨涡若隐若现,“等我会,马上回来。”

  “嗯。”风轻笑着应声。

  风轻闻着香味,看到慕容离端着热乎乎的粥进来,说:“只能喝粥吗?”

  “你刚醒,要吃清淡的。”慕容离坐下来,把盛粥的碗端起来,含笑说:“我喂你,可好?”

  “好啊。”风轻笑着。

  慕容离挖上一勺放在嘴边吹吹后便递上前,因看不见,所以每次递的位置总会偏上一点,风轻也不说破,只等他放好,她便伸头去喝。

  看着慕容离浅笑的梨涡,风轻擦了一下嘴,精神气十足,说:“还要一碗。”

  “好。”慕容离便又盛上一碗,一口接着一口地继续喂着风轻,乐此不疲。

  “阿离真好。”风轻吃完两碗,鼓着饱饱的小肚子,甜甜地笑着。

  勾了一下风轻的鼻子,慕容离笑说:“阿轻也不赖。”

  “阿离就是最好的。”风轻调笑一声,勾上慕容离的下巴,美目流转,直勾勾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