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斌瞅了他一眼,闷闷地说:“离婚时,房子、孩子和不多的存款判给姑妈,宋飞章净身出户。不过大家都知道,财产早就被对方转移了,净身只是说得好听。可是最近,宋飞章又来闹事,说房子要分走一半,要么卖房子分钱,要么给他一半的房价款。你说说,作为男人这么无情无义,是不是把事情做绝了?”
李正一皱着眉头说:“是有点绝情,不过可以打官司呀。”
“打官司哪有那么容易。”卫斌叹道,“以姑妈现在的处境,打官司能不能保住现在的房子都是个问题,更何况,她根本就耗不起,宋飞章用钱就能把姑妈耗得筋疲力尽,让她昼夜不得安宁。”
“好歹试试看。”
“我们给她出主意,都是这么说的,只是困难重重。”
李正一疑惑道:“不是还有她大女儿吗?她应该站在李玉兰这一方吧?她家境应该不错,总可以帮一把。”
卫斌摇头说:“她老公也自身难保,宋飞章以前带着女婿做事,对方有什么能耐,心里门儿清,随便使个手段就能压制住对方。”
“宋飞章在襄宁的势力很厉害吗?”李正一摸着下巴问。
卫斌说:“不是特别清楚,想来应该不差,你在襄宁呆过那么长时间,应该也有点底。我们都琢磨着,希望你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帮你姑妈一把。”
李正一耸肩说:“我能怎么帮,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之间夹缠不清,我陷进去十有八九讨不了好,何必掺和。”
卫斌叹气说:“我知道,你肯定还在为以前的事情结气,我看到过,听到过,自然知道姑妈一家以前做得确实有点过分的,所以你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李正一说:“说实话,我现在还真的谈不上有多生气,只不过是真的不愿意跟他们一家打交道罢了。至于你说的帮忙,恐怕我无能为力,有多大碗吃多少饭,我自己有多少本事,我心里清楚,所以只能爱莫能助。”
卫斌说:“只要你愿意开口,其实很简单,只是可能会让你为难。”
“哦?咋说?”
“因为你认识庄叔。”
“跟庄老爷子有什么关系?”
卫斌说:“宋飞章的根基在襄宁市,他之所以敢这么闹,无非是吃定了咱们李家没人能够动得了他的根基,所以有点肆无忌惮。可是你不一样,只要你能说动庄叔帮忙,对于他老人家来说,想动宋飞章在襄宁市的根基,也就一句话的事情。我们唯一不好开口的地方,就在于你跟庄向秋还没有结婚,这个时候用这种家丑去求人,会让你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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