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药丸可以保命,就算花姨和四九会制药我也不能再耽误时间,只能拼尽全力,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程潇岐生日的当天,我一直躲在屋子里没有出去,中途路小棠来要过一次药丸,他把我唯一剩下的那颗药丸拿走了,让花姨研究。
大壮哥来送过一次饭,不过我真的一口都吃不进去,我很想打开手机从朋友的口中知道些他的新情况,他今天有没有过的很快乐……
他应该知道我走了吧……
不知道他有没有很难过?会不会又像当时和崇明决裂时那样的神情?让人很想抱抱他,告诉他别难过,还有我。
那时候还有我在他身边,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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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里我和路小棠翻遍了整座山,都没有寻到有异常的地方。路小棠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去村子里转悠,打探一下村里的情况。
花姨研究过四九的药丸,还给我的时候只剩一些残渣,她很遗憾的告诉我,这种药丸只能用至阳的心尖血做药引才可以制成,而别说现在的情况是没有心尖血,就算有,她的手艺也做不出来四九这种程度。
她对我的事表示深深的遗憾,而对四九制药的功力却十分欣慰。
我没有再麻烦四九,毕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的位置,来回送药也不是特别方便。
花姨给我做了一个简约版的药丸,和四九曾经给我的差不多,可以吊着我的气,但是什么都保证不了。
我的身体渐渐的开始越来越虚弱,连爬山都得靠路小棠一路的搀扶,我的头发也很久没有再染过,黑色的头发了剩无几,在阳光下是一片银色的白。
我的皮肤本来就很白皙,加上一头银发,趁着脸色异常的病态。
有的时候深夜里我会剧烈的咳嗽,有几次甚至还咳出了血。
路小棠很担心我,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试探,他不知道我现在到什么情形,身体的状况到底有多差。
我自然不会说出来,免得大家跟着担心。
转过年的四月份。
路小棠拉着我,兴奋的对我说:“南辞,我们去完成那副画吧!那片花海已经开了很久了,我领你去散散心好吗?”
我见他这么有兴致,大壮哥今天也不用下山去卖药,就随着一起去了。
路小棠扶着我,大壮哥背着画板,我们三个人一路相扶的绕过山后,寻找到那片黄色的海洋……
这里真的很美,美到能让人忘记一切的烦恼。
油菜花单只来看并没有玫瑰的娇艳欲滴,也没有白莲的出淤泥而不染,但是连成一片海洋,却是那么的让人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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