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手中竟然还有一串与吕浊手中极相似的凤眼菩提这让吕浊三人都很惊讶,要知道这串凤眼菩提的配饰是很特殊的,尤其是牛角打磨雕镂出的形状极像是某种符号,加上数条牛皮窄带用做穗缀与寻常手串上的装饰差别很大。
吕浊打量着心里暗暗衡量他们谁盘的比较好,但显然是老爷子的成色上成,毕竟他拿到手的时间短,又没有时常精心照顾把玩。
吕浊这边瞅着魏老先生手里的凤眼串子,而老人家也打量着他们三人,清亮的眼中明显带着不太接受陌生人的神色,吕浊晓得他的心里活动,虽然还不太肯定他研究是何种心态,但即使病着都要远远的离开家乡,独自一人,这绝对不仅仅是为了疗养,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魏叔,我们头一次来这边旅游,啥也没见过,我们听这里人说您对苗族文化颇有研究就合计来拜访你。正好您这儿缺人,我们就来了。”吕浊陪着笑说着,魏先生依旧表情淡淡的,大概是想到这么久以来苗部人对自己照顾有佳,从没有不妥之处,既然派了人来,自然也是认为妥当的,便不好拒绝,但依旧没有讲话。
“叔,瞿老的这副《秋水长虹》当年是万金不卖的,如今能入您手,想必您与瞿老交情匪浅吧?”天朗一进门就认出了挂在墙上的字画中有一副是当代书法大家瞿文仲的作品,他碰巧有过接触,于是借着由子套下近乎。
听天朗提到瞿老,魏先生挑了挑眉,脸上也露出些许得意之色,
“老相识了,他的画我说要,他不但得给而且一分钱也不会收。”魏老先生说着向天朗上下打量了一翻,才又继续说道:
“他的画底子自然不凡,但风格却并不被大众认可,而这老家伙也不肯随流,因此行内朋友甚少,能被邀请参加他画展的人也是极有限的,这样看来,你与他的交情也不浅了?”
“并没有的魏叔,我哪里有资格与瞿老攀上交情,只是当时陪着一位老师父去观摩,有幸听到他们现场交流,印象颇深所以便记下了瞿老的画作。”天朗谦虚的回答着,魏老先生却显然很满意他的态度,露出了些笑容接口道:
“你能欣赏这副《秋水长虹》就说明你不俗了,坐吧。”魏老先生说着也将身子坐起来些,天朗和吕浊忙上前扶着了,
“你们从哪里来?”
“北方。”天朗回答着,魏老先生听到北方似乎有些触动,神情顿了顿,哑着嗓子问道:
“那边已经很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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