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庄朝她浅笑:“那恭喜。不过不必特意来致谢的,我只是觉得你很合适,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吗?”方欣是不大相信的,人怎么可能不带任何功利的帮助别人呢,即便是顺手的事情,也始终是要带一些功利色彩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因为正常人就是这样,所谓的常人,就是免不了‘人之常情’,对权利的欲望,对金钱的欲望,对人伦的欲望,这些都是‘人之常情’。
曾有人说过:“当金钱开始说话的时候,所有的真理都沉默了。当权利开口说话的时候,金钱亦臣服其下。”
这人世间,最可怕的东西莫过于欲望,最可爱的东西当然也是欲望。
人的欲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人一生都要背负着这些或者那些。
春去秋至,寒来暑往。谁能不沾上一些世俗的烟火。所以孟庄说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方欣合适,方欣不相信,别人也不会相信,因为萍水相逢又无牵扯,实在很难出手相助,有钱是在权利面前,在金钱面前。
娄星尝自荐道孟庄门下做客人,在成为客人之前,他先要有一个能做客人的身份。
正午的时候,他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房子。一栋占地一千多平,已经长满了杂草的山水林园宅院,他曾经在这里度过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代。然后他一生中最悲苦的时代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这座宅子虽然已经荒废的不像话,但并不是没有人住,在五千多平的院子里,还有一处偏房打扫的很干净,这里就是娄星尝母亲的居所,大概四十平米的两层平房。
房子的周围种了一些小菜,房顶上也变成了菜园。
在母亲的菜园里,娄星尝看到了一棵很稀有的芙蓉花。金玉芙蓉,是他曾经花了大价钱买来送给母亲的,在母亲四十五岁生日的时候,那已经是十五年之前的事了。今年,刚好是母亲的六十岁生日,也是他离开这个家的第五个年头。
娄星尝站在菜园里,采一片花瓣放进嘴里,又在旁边摘了一颗小番茄,自语说:“母亲的手艺,还是如此巧妙,不论是种地还是干别的事情,母亲永远温暖。”
他的眼角溢出泪水,‘哭’对娄星尝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即便是五年前的巨变,他也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老太太听着响动连忙出来看,见到娄星尝,惊讶的摞不动步子。
娄星尝站起来,朝母亲作揖:“母亲,不孝子娄星尝回来了,请母亲责罚。”
他母瞒珊过来,握住娄星尝的手,泣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了,就还是母亲的儿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妈妈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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