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改造完成
回到城里，路尔法还是有点担心，不过想到自己已经“毁尸灭迹”，这两兄弟又人见人厌，亲属也全部去世，稍微能够安心一点。
接下来的四天，路尔法一边不断测试节点中的坐标记录优化，一边循序渐进练习着乐谱。
罗伯特先生也想休息，刻意不传授路尔法特殊的指法变换，观察着路尔法，到底天赋能达到什么程度。
“我现在弹的曲目大部分是五级曲目，小部分四级曲目，如果他就这样能够完成三级的曲目，教给他特殊的指法技巧，应该能胜任一部分四级曲目，也就能够登上舞台。”，罗伯特听着房间内的琴声，呢喃着。
路尔法对琴谱的演奏，和之前一样没有变化，乐谱遇到路尔法，就像黄油遇到烧热的铁锅，花不了多少时间就消融化解。
虽然进展很顺利，路尔法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素质没有再增长了，换言之，法师学徒的身体强化快结束。
自己现在还能很快完成乐谱，随着身体素质的限制，肯定会有一天，要像正常人一样慢慢用时间磨。
每次伐木的空隙之间，路尔法都会测试自己的身体力量速度反应力，最近两天，身体增长的速度微乎其微。
早晨，路尔法继续和约翰去伐木，路尔法一路上都很兴奋。
“小阿贝尔，今天怎么好像很开心？看上哪家的小姐了？”
“没有没有，约翰叔叔又逗我玩，我只是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壮了。”
“那倒是，小阿贝尔最近砍的木头都快和约翰叔叔差不多多了，马上就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咯。”
路尔法不是因为变强壮而那么开心，真正的原因是，今天冥想术和能量掌控法术模型的优化改造就要完成了。
在一步一步的优化中，路尔法能清楚感觉到，冥想术每次积蓄的魔力都变得更多，甚至精神力的增长也更多了，能量掌控所需要的精神力和魔力消耗降低了。
“将一次轮回的每个节点空间的位置视为一个状态，每次轮回的魔力增长则为结果，给程序一个奖励的目标，每次迭代循环，下一个轮回魔力增长的越多越好，梯度下降找到魔力增长最多的路径，以后每次可以按照那条位置组成的通路进行冥想，可以得到最有效的冥想术。”
“虽然只是最简单的机器学习，果然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古人诚不欺我啊，嘿嘿嘿。”
（332，113，145），（...），（...）（445，157，363）四个坐标显示在路尔法的脑海中，“最终的计算结果，这就是最终代码。”
路尔法盘腿坐在树洞中，开始验证最终完成版的冥想术。
只能用精神力“看见”的魔力光点，开始像溪流一样从路尔法的眉心到眼睛几个节点空间流动，路尔法则控制着它们通过那四个位置，魔力水池的增长肉眼可见，路尔法浑身舒泰，完成一次冥想，路尔法迫不及待地开始计算效率的提升。
“按照魔法书里，大众的冥想效率大概是0.15加仑/次，将学徒级法师的魔力全部积蓄完毕的话需要要67次，也就是22天。”
“最终优化的冥想法，则惊人地达到了0.25加仑/次，整整提升了67%，学徒级法师的魔力全部积蓄需要40次，只要13天就可以积蓄完成，按照我现在的存量，10天可以完成积蓄。”
“能量唤醒也很效果也很惊人，只要正常能量唤醒80%的精神力，就可以完成这个法术模型，魔力消耗也降低到了原先的80%。”
今天不需要不断地实验，路尔法很快完成了三次的冥想。
闲了下来的路尔法开始胡思乱想：既然我可以降低能量唤醒的魔力消耗和精神力需求，那我或许也可以降低蓝袍法术，也就是一级法术的需求？
路尔法开始尝试一级法术中火球术的法术模型。
或许这是魔法成为体系后的第一位呆瓜，除了自己摸索的呆瓜，每一个被教导的魔法学徒就是不要越级使用魔法，甚至很多魔法师对弟子封闭了高等级的魔法。
“不要尝试越级使用魔法，因为我不想亲手火化你的尸体！！”
路尔法野路子派，没有老师指导，恰好内心膨胀异想天开。
路尔法开始引导魔力，精神可以感知的湛蓝色魔力从手指流出，路尔法开始构造小火球的法术模型。
魔力缓缓通过第一个节点空间中的某个位置，路尔法开始感受到控制魔力给自己的精神力带来极大的负担，咬着牙坚持，第一个节点通过了，开始缓缓将魔力引导至第二个节点空间中的位置。
路尔法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艘竹筏在大海中漂流，浪花一遍又一遍地冲击他的脑海，那根压力的线绷的越来越紧，又是一波魔力的波动来袭，路尔法一下子就晕了过去，法术模型也在空中消散。
万幸这次只是消散在空中，没有引起反噬，路尔法只是简单地晕过去。
过来一会路尔法醒来，他不思悔改，咬牙切齿：“不可能啊，怎么会做不到！”
开始第二次的试验，这次他倒没有傻到像上次那样那么鲁莽。
“既然一次不能将四个节点空间都完成，那我每个节点空间都进行计算，找出对精神压力最小的位置坐标，再一步一步地尝试建立整个模型。”
路尔法再次引导魔力构建法术模型，这次他的魔力就像蜗牛的触角一样，在第一个节点空间中到处触碰，记录给自己带来精神压力最小的点的坐标。
路尔法一直沉浸在寻找坐标中，却听到约翰叔叔的声音：“小阿贝尔，你跑哪去了？”
“糟糕，刚刚昏迷过去，忘记时间，约翰叔叔找来了。”路尔法慢慢收回魔力，从树上爬下来，到了阳光照射的空地上。
“约翰叔叔，刚刚我在树上睡觉呢！”
“小阿贝尔，你力气变大了也不能偷懒啊，要多伐木才能多赚钱找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噢。”
路尔法只能连声应是，两人回家吃完午餐。
赶到罗伯特先生家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罗伯特看着在练琴的路尔法：“小阿贝尔，偷懒可不行啊！”
“今天早上伐木的时候稍微花多了一点时间。”
“咦，原来每天你早上都去伐木，那样很辛苦，这样吧，最近镇上的图书馆有个空缺的职位，只要帮助登记书籍借出归还就行，一个月薪酬大概是10银索尔，你觉得怎么样！”
路尔法感激地说：“咦，真的吗？谢谢您”，虽然觉得现在每天早上偷懒的工作挺好的，不过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理由拒绝罗伯特先生的好意。
“看来冥想的时间，只好移到晚上偷偷进行了，时间那么短，自己再小心一点应该没有问题”路尔法心里暗想着。
“小阿贝尔，今天我正式开始教你一些钢琴的特殊指法。”
罗伯特也发现了最近路尔法的进步速度开始减缓了，虽然已经开始演奏三级的乐曲了，不过一直卡在三级的第一首练习曲《凡诺赛宫》。
《凡诺赛宫》这首曲子算是相当轻快的曲子，涉及的音域也比较广，光凭路尔法的手指速度已经是没办法强行啃下，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两天。
“时间比较紧促，早一些时间教给你指法，你就能早一点熟悉曲子，这样的话，到时候音乐会上才能表现的更好，老师没办法继续让你自己探索了。”罗伯特稍有歉意地说。
路尔法的成长已经非常惊人了，按照正常来说是不用那么着急的，不过这场音乐会是罗伯特面对的最重要的一场音乐会，不能登台，除了名誉的损失很大，甚至这个庄园都要卖给别人。
“音乐会？老师您说的是什么音乐会？”路尔法对此完全一无所知，一开始他只想学习语言，最近发现，作为魔法师，还是有一个贵族一样的身份比较适合，不然白皙的皮肤在平民之中就像是砖石落在砂砾上，一眼就会被看穿。
至于音乐会这件事情，作为一个平民，约翰一家也是平民，路尔法根本没机会接触到上流社会的小道消息，当然，他暂时对这些也没太大的兴趣。
“唔，你不知道吗？大概两个月后我要在小镇里的艾尔剧场开音乐会，我因为长年练习，背部留下了后遗症，经常会疼痛，完整的一场音乐会对于我而言，有点过于艰苦，我想找一个学生代替我中间弹上几首，这样能让我舒缓一下，才能保持良好的状态。”
罗伯特可是相当惊奇，路尔法不知道这些消息。
不过想到那天和路尔法一起来的男人，以及路尔法早上的工作，这倒是也不稀奇，平民们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剧场那么奢侈的东西。
“你愿意吗？”罗伯特这时候忐忑了，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他人可以依赖了。
“当然愿意，这是我的荣幸，就是担心我达不到您的要求。”路尔法不会傻到拒绝，不说开一场音乐会收入不小，虽然罗伯特不一定会分给他，但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混入贵族的机会。
“所以你也要连带老师那份一起努力了。”路尔法按照进度没问题，罗伯特还是鼓励他。
在约翰家晚餐。
“约翰叔叔，明天我不去伐木了，罗伯特先生推荐我去图书馆当管理员...”
路尔法还没说完就被阿尔娃婶婶打断了：“真的吗？主的光芒终于照耀到可怜的小阿贝尔身上了，我就知道小阿贝尔会有出息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大人物看上我的小阿贝尔了，这样布鲁克和安娜在天国也不用担心。”
阿尔娃婶婶是容易知足的，看到路尔法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激动地大声嚷嚷，约翰也很高兴，还叫夏恩去酒馆打了两大杯的麦酒回来，要和路尔法喝一杯。
路尔法微笑地看着他们，他知道这一家子人是真心为自己好，不是他们，自己甚至出不了教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