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友丘付了饭资继续尾随,出了颍州城外,那一行人不变方向,仍是加紧朝东前行。
归友丘再跟了半日心中盘算道:“这种跟法可不大行,裘经岁提到什么英雄帖,想来登上呼鹰台必然有人要查验身份,也不知那英雄帖是个什么样子,伪作一张也都做不了,要将这伙人的抢了又怕打草惊蛇,有个什么妥善的办法呢?”
想了老大一时,归友丘仍未想出良策,搔首踟蹰,急躁难耐,眼睁睁看着裘经岁一行七人远远地不见了才拍手笑道:“这几人我抢不得,其余六十六个地主中说不准有落单的,他们之间又不熟悉,我抢了他再扮了他的样子,或许能够蒙混过关,起码能上到呼鹰台去,之后的事情随机应变。”
归友丘想到主意立刻展开步伐追了上去,只追了不足十里地,裘经岁等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等走到第三日刚过午后,一座孤峰在一片莽莽树林中拔地而起,挡住众人去路。
裘经岁一行人并未发觉背后有人跟踪,不做停留,径直朝山上走去。
归友丘抬头打量这座山,此山周围应该不算太大,然而高耸入云,峻峭非常。山壁上老木丛生,鸟哭猿啼似有时无,日头高照的大白天却令人无端生出一丝寒意。
归友丘离开林间小道找了一处便于观察的树旁坐下,耐心等候猎物出现,然而一直等到傍晚却始终无法下手,来人虽多,但都是成群结队,少则三五人,多则十几人,并无一个独来独往的。
及至天色越来越暗,山上已经亮起星星点灯的火光,归友丘才又听到一阵乱纷纷的脚步声渐渐走近。
归友丘暗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再不趁着天黑下手,等天亮了更难。”
想罢蹑手蹑走地超林间小路走过去,走至距离小路只有十余步时,有四人影影绰绰地过来,虽然瞧不清楚面目,但四人都走得摇摇晃晃、前前后后,老远便闻见熏天酒气,像是酣饮不久。
归友丘心中窃喜,凝神屏息等这几人走得再近些。
这四人中最后一人看情形酒量最浅,口中呼喝胡言,脚步踉踉跄跄走在最末,与前面三人落下五六步的距离。
此人正走得迷迷糊糊,眼前忽见黑影一闪,随即自己衣领一紧凌空飞起。
这醉汉被这出其不意地怪事吓得醉态立止,刚要张嘴呼叫同伴,脖颈处被人一戳顿时失语,冷汗瞬间便冒出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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