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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课代表还挺猛

少女的心事总是藏不住,钟棂又是个人精,明敲暗访的,孟迁瑜感觉到还真有可能瞒不过她。

  时肆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堆半大小伙子,闲着没事就想凑热闹,自从舒心瞳那事儿之后,这个名字被范毅泽和杜衡每天都快嚼碎了。

  晚上下晚自习,跟杜衡约好了去网吧通宵,本来准备去学校门口等的,范毅泽非要拉着他去楼下班说要旁听张方平讲课。

  时肆烦得要死,他不喜欢等人,更不喜欢听老师在讲台上叨叨半天一句没在正点上。站在十二班门口,没什么表情。倒是范毅泽,跟看春晚似的,恨不得整张脸都贴到窗户上,热情的跟粉丝应援一样。

  目光瞟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就精确的找到孟迁瑜的位置。她正对着外面的窗户,低着头做作业,头发随意的扎起来,散了两绺在耳边。范毅泽也看到了,正准备跟他指呢:“诶那不是那个语文课代表吗,就是老让你去办公室那个,她叫啥来着?”

  时肆眯了眯眼睛,说了一句:“孟迁瑜。”

  正好张方平断了话头还没挑起来,教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不知道里面的人听见没有,反正外面的人是都听见了。范毅泽也傻了,看着里里外外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苍天有眼,他就只是随口一问,没想有这么个效果啊。

  当事人倒是毫不在意,好像没听见一样,头都没抬。

  张方平看了一眼外面的几个学生,没管,接着讲他自己的。

  愣是到了十一点才放人走,还颇有点意犹未尽不情不愿的味道。

  时肆在外面等的差点发火,大夏天的不知道图什么在这儿喂蚊子,终于等到杜衡出来,他恨不得踹他两脚,看见他旁边还有一个女生,愣是生生忍住了。

  然后就看见那个女生一边笑着一边跟孟迁瑜讲话。

  哦,想起来了,杜衡中午才说的,说班上有个女孩子性格挺好,叫钟棂。

  眼熟,是孟迁瑜的好朋友吧,那天在烧烤摊被撞的时候,她也在。

  钟棂倒是还跟他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孟迁瑜就跟不认识他一样,直接就走了。

  什么情况这是???女孩子生个气都这么长时间的吗,而且他又没说什么,至于吗。

  时肆看不懂,越想越郁闷,踢了栏杆一脚。

  范毅泽嘴贱:“哟,时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看杜衡谈恋爱按捺不住春心荡漾了呀。”

  孟迁瑜还没走远,听到时肆恶狠狠的回了一句:“荡漾你妈。”

  杜衡也不解释,看着他们斗嘴,范毅泽这次学聪明了,灵活的躲过时肆踢过来的一脚,还是笑嘻嘻的:“那你去找舒心瞳啊,让人家等急了也不好是不是?”

  时肆突然停下来,说不出的烦躁:“你有病是吧,天天在老子这儿提她,她给你多少钱啊?”

  钟棂拉着孟迁瑜走远了,她只听到“舒心瞳”三个字和男生们的笑声。

  钟棂其实看得出来的,但是她知道孟迁瑜不喜欢公然说这件事,但是也就不主动非要她坦白。

  但是莫名就想逗逗她:“舒心瞳好漂亮啊,身材是不是特别好?”

  孟迁瑜闷闷的说了一句:“问我?我怎么知道。”

  钟棂笑:“你当时不是去了吗,离她那么近。”

  孟迁瑜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好像是,就简短的回了一句:“嗯。”

  钟棂继续说:“男生是不是都喜欢那种身材好的啊,感觉时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跟她在一起了。”

  孟迁瑜不出声了,只顾着往前走。

  “那我明天问问杜衡吧,他跟时肆玩得好。”她一边说一遍观察着身边人的表情。

  孟迁瑜察觉到她的目光,没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句:“他喜不喜欢舒心瞳,跟不跟她在一起,关我什么事。”

  钟棂想笑,别人听不出来,她可不一样。但是还是忍着笑编了个借口:“舒心瞳当时在广播里说了啊,如果真成了请吃糖。”

  孟迁瑜还是那个表情,声音恹恹的:“我才不吃。”

  钟棂实在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我们家周周好可爱,比舒心瞳好看一万倍……”

  孟迁瑜红着脸捂住她的嘴,情绪有些挂不住:“干嘛拿我跟她比?!”

  但是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是有点莫名的小开心。

  钟棂掰开她的手,心情很好的走在前面,嘟囔了一句:“本来就是……”

  孟迁瑜跟上去,声音特别小:“你别说了……”

  其实孟迁瑜是挺好看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看人的时候,眼睛特别亮。但是舒心瞳属于那种很外露的,张扬的美感。

  怎么说呢,各有千秋吧,但是钟棂肯定是挺孟迁瑜的。

  孟迁瑜突然想起来,跟钟棂说:“你是不是最近跟杜衡关系很好啊……”

  钟棂一眼就看出来她想说什么:“停停停停我的姑奶奶,你可别瞎想,我跟杜衡就是纯属革命友谊,没别的,再说了,你也知道我喜欢穆昭,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孟迁瑜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的确是知道的,钟棂一直喜欢的人都是她那个邻居发小,跟魔怔了一样。

  年少的时候心思就是这么简单,好像喜欢一个人就是天大的事情。

  钟棂是很有勇气的那种,喜欢就一定要让对方知道,他们两家离得近,不知道以穆昭为名放了她多少次鸽子。

  她看了看钟棂眉飞色舞的样子,其实是有一点点羡慕的,这么活泼,又会处理关系的女孩子。她就不能那么敢豁出去,连关系最近的人都不敢透露半点消息,仿佛时肆是个禁忌。

  照例从岔口分开,她又走到了那条小巷子,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其实还有别的路可以回去的,但是那次之后她就一直走这条路。

  明明知道危险,但是也知道这条路上可能会再遇到那个人。

  心里想着,如果当时没从这里路过,可能她就还是之前那个不谙男女情感的孟迁瑜吧。

  后面传来声音:“还敢从这条道走啊。”

  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是时肆。

  其实时肆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但是又收不回来。本来等了半天杜衡糟心死了,网吧又不知道为什么碰上教导主任在盯梢,一路踢着石头郁闷的回来,心里跟裹了层石灰一样,烦躁的不行。

  但是远远看见她慢悠悠的走在路灯下面,就突然控制不住的想加快脚步跟上来看看她在干什么。

  看到她站在小巷子出口发呆,他居然还有点高兴。

  孟迁瑜看到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问了一句:“你也住这个小区啊。”

  时肆一有人搭理,那种劲儿又上头了,手插在口袋里,隔了一小段距离笑着说:“不然呢,大晚上我来遛鸟啊。”

  可能觉得自己那句话有歧义,他又不好意思再补救,略带紧张的看着她的反应。

  孟迁瑜没听出来,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时肆暗自勾起嘴角笑了笑,连这个都听不懂。

  孟迁瑜发现时肆住在她前面那一栋,但是每次两个人都从不同的门出去,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都没碰到。倒是这次之后,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走了同一条路,早晚总有机会能碰见。

  第二天早上是英语早自习,孟迁瑜到教室的时候英语老师正在黑板上布置任务,她出去接水的时候看见班长正巧进来,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一早上背英语单词,整个班都陷入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里,钟棂已经打了好几次瞌睡了,即便是有旁边的人帮着看老师还是被逮住了好几次,幸好她平时成绩不错,英语老师脾气又比较好,只是提醒了几次。孟迁瑜当天值班,拿着书走过来走过去帮她挡着。

  时肆就没那么幸运了,刚还没睡着就被张英点名叫出去进行了长达二十多分钟的思想教育,他也就搞不懂了,这些老师们一个二个的说来说去都是那么两句话,自己不觉得烦躁吗,他要是能听进去早就听进去了,也不至于被他们一遍又一遍找出来单独谈话啊,还是说让浪子回头这件事特别有成就感?

  一早上就没个好心情。服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早自习,孟迁瑜拉着迷迷糊糊的钟棂去吃早饭的时候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在学校里传出了N个版本。

  反正就是舒心瞳,时肆,现在还加上个她,说的天花乱坠的。又是什么时肆在她们班教室门口叫她名字了,等她下课到十一点多哟,还有什么说她跟舒心瞳一直不对盘的哟,总之各种,她站在前面拿餐盘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后脑勺都快被盯出个洞了。

  钟棂终于发现气氛有点诡异,用手肘戳了她一下:“周周,我们这好像是火了。”

  她哭笑不得,按着钟棂的头让她好好吃饭。

  刚准备去放餐盘,路被人堵住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舒心瞳,还有她那一帮所谓的姐妹。

  “聊聊?”舒心瞳还是昨天一模一样的出场方式。

  时肆那帮人坐的位子离她们不远,但是只是看着这边的动静。

  范毅泽说:“你这风流债不知道欠了多少了。”

  时肆没说话,他也想看看,这两个人碰到一起是怎么个搞法。

  钟棂瞬间清醒了,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孟迁瑜倒是没紧张,只是轻轻绕开旁边那几个女生,先把餐具送到回收处。

  下一秒,她说了一句话,时肆嘴里的粥差点呛到气管。

  她说:“你什么习惯啊,老是在别人要吃饭的时候聊。”

  他莫名就有点心虚,想起昨天中午自己被叫出去那个场景。

  范毅泽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转过头来对时肆说:“我日,你这课代表还挺猛。”

  时肆还有点骄傲,刚准备接一句及时反应过来不合适,就没再说话。

  舒心瞳最讨厌这种四两拨千斤的,好像她刚那么有气势的一句话在她这儿就跟没起什么作用一样。不过旁边有人替她出头,她就还不至于太难看。

  有个女生直接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贴上孟迁瑜:“会不会说话?”

  剑拔弩张。

  孟迁瑜看都没看她一眼,眼睛还是看着舒心瞳。钟棂这时候火也上来了,顶着那人逼她往后退了一步,脸上还是笑嘻嘻的:“诶诶诶,说事儿就说事儿,腿还是得管管。”

  杜衡在这边看着,笑了一声。

  钟棂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杜衡收了笑,在下面踢了踢时肆:“自己赶紧解决了,让人家女生在这干站着多不好。”

  时肆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你有病吧。”

  眼看着就要动手,杜衡拉着时肆过来劝架:“你们俩的事儿,自己解决得了,带别人干什么。”

  说着不动声色插在钟棂面前。

  时肆被杜衡推了一下,差点撞上舒心瞳,他转过身来看的时候,孟迁瑜跟钟棂已经走到门口了。

  杜衡脸上带着笑:“那两个女生,看在我面子上,别再挑事儿了。”

  其实也算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舒心瞳刚差点碰到时肆的脸,这会儿刚缓过来劲儿,装装样子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时肆刚出去恨不得把杜衡按在地上摩擦:“杜衡你什么意思啊,看不惯你那个妞被人欺负你就自己上啊,带着老子算是怎么回事儿?你是真有病吧……”

  杜衡想起刚钟棂炸毛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但是嘴上还是不承认:“就看不惯你渣男的样子,不行啊?”

  时肆简直要被气笑了:“我渣男?老子他妈是渣过你还是怎么着?”

  范毅泽默默跟在后面,冷不丁插了一句:“感觉你们俩马上就要脱单了。”

  时肆冷笑:“羡慕吗,给你要不要。”

  范毅泽摇头如拨浪鼓:“不要不要,要不起要不起。”

  天大地大,保命最大。

  要是每天都来这么一出,他可受不住。

  但是他真的觉得自己感觉蛮准的,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杜衡和时肆现在跟他的气场不太相同了。

  可能这就叫做,单身狗的自觉吧。

这个月!我!绝!对!不!断!更!!!!

  flag先立好,倒不倒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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