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多久

每晚八点准时的视频查岗。

　　苏江海身后是透过落地窗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嗓音几分疲倦。

　　“然然，最近学习生活都好吗？”

　　苏然点头，眉头一拧，软软的嗓音几分心疼：“爸爸，我听刘特助说你昨晚在公司通宵加班，身体可怎么办呀。”

　　“没事。”苏江海捏了捏眉心，心里因为苏·小棉袄·然的话，疲惫感一扫而空。

　　心里感叹，还是女儿好，贴心，不像那两个臭小子……

　　一想到自己那两个儿子，苏江海太阳穴凸凸的疼，声音一低，几分歉疚：“然然，订婚的事情……”

　　他话语一顿，缓缓道：“如今老太太快要退休了，家里不会太安宁。你那两个哥哥不争气，爸爸也……没办法。”

　　“如果能靠上薄家，以后的日子才不会太难过。”

　　苏然乖巧道：“我明白的。”

　　“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

　　“你也要注意身体。”

　　视频挂断。

　　苏然看了眼沙发上的吉他，手指微缩，心头几分燥意归于平静。

　　深呼吸一口气，将窗户和阳台的门关上，坐在钢琴前，练习过几天要比赛的曲子。

　　寂静的独居公寓里，琴声响起。

　　——

　　珠光杯钢琴决赛现场。

　　苏然标准式微笑接过第一名的奖杯，从台上下去。

　　苏厉激动的跑过来，一脸骄傲的摸着她的脑袋：“然然，你真棒，刚才的表演完全就是大师级演奏会现场。”

　　“哥哥……”苏然拽了拽他的衣角，看着旁人投过来的视线，低声撒着娇，“低调一点。”

　　妹控苏厉正在为妹妹的成就内心狂喜中，突然一通电话打过来，他神色一变去外面接电话。

　　苏然路过别的厅，透过敞开的大门看见舞台上的少女正弹着吉他唱歌。

　　门口全是海报，是女团的初选拔现场。

　　她脚步一顿，站在门口远远望着，眸光几分希冀。

　　只几秒，理智强行回归。

　　她轻叹了口气，敛起眸光正要走，脑袋突然撞在僵硬上，清冽的松木气息传来。

　　苏然捂着额头，知道自己撞了人，微垂着脑袋，细软的嗓子极小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被头顶更大的谩骂声盖过——

　　“哪儿来不长眼的？”

　　“又是什么刻意搭讪薄爷的新招，哥几个见怪不怪了。”

　　“滚一边去，别在这儿挡道。”

　　“……”

　　苏然身子一僵，缓缓抬头，看见了薄易，还有……

　　缠在薄易身上的女人。

　　苏然看过她的跳舞视频，是一个在海外出道女团的队长，最近在国内挺火的，叫关茹。

　　她的视线在薄易身上一秒，在关茹身上三秒，放在关茹挽着薄易胳膊的姿势五秒。

　　而后，乖巧的脑袋一歪，看向薄易。

　　薄易起初很淡定，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道歉，看着她抬起头看到自己，看着她视线往旁边挪过去。

　　最后……

　　那双干净的如同初生小鹿的眼睛盯着他。

　　二十七年生涯，向来浪荡不羁的京都小祖宗突生一种不自在。

　　跟在薄易身后的公子哥倒不是会欺负女人的主，凶巴巴的给她一个台阶：“看什么看，薄爷是你能看的吗？还不快滚。”

　　苏然没动。

　　薄易声线倦懒：“看够了吗？”

　　苏然摇了摇头。

　　公子哥往前走了几步，痞气的把手往她肩膀上一放，极强的恐吓感：“活腻歪了？”

　　公子哥话音刚落。

　　身后，是一贯懒懒的语气：“想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