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问完之后自己停住了几秒,他在犹豫自己该不该问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尝试着去接受。”安妮看着林德的眼睛讲出了这番话。
林德退缩般地移开了自己眼神,开始整理起背包,接着很小声地讲道:“...接受啊...你似乎总是用接受这个词,不过没必要什么都接受。”
“?”安妮没理解林德的意思。
“是说你不需要为了他们去改变。意思就是说你仍然可以厌恶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只需要在该做事情的时候不受它们的干扰把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这次安妮完全理解林德,于是讲道:“前辈,虽然听起来很简单,不过这实际上并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吧。”
“怎么说呢...我自己小时候接受过专门针对这个的训练,所以不太清楚难度。给你举个我本人的例子吧,我因为水蛭患过一场病,从那之后就很讨厌那种像蛞蝓一样的东西。不过若是在重要的时刻,它直接在我身上咬出窟窿我都不能吱声。”
“果然是很困难的事情啊...”安妮苦笑道,她没法从林德的描述中感受到任何的简单感。
“哦?是吗,还好吧,只是个虚构的例子而已,也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经她这么一讲,林德回忆起了一些过去的事:确实当时好像有被这样教过,说是能做到这种事就已经是个非常厉害的猎手,但又感觉没有被这样教过,好模糊啊。
然后林德快速地摇了摇头,止住了继续思考下去的想法,现在不是给他回忆过去的时间。
林德把背包合上了,交给了安妮,然后说:“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真有强烈的不适感也不需要强撑,直接走远点就行,做自己能力外的事导致得不偿失也不是好做法。”
说完后便站了起来,背起了他的藤筐,对安妮伸出了右手。
“休息到这便足够了吧,继续往前吧,在夜晚到来之前再多前进几步。”
“嗯。”安妮抓住了林德手,从草地上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她还在思考林德刚讲的话,衡量着自己能不能做到,最终未有结果。
两人继续往森林深处进发,林德在前面探路,而安妮则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一直跟林德保持着三到四人的距离。
直到安妮被一颗矮小的花卉迷住了眼,那株花卉只有十厘米高,叶片如兰花那般细长(颜色因为光线原因看不清楚),花朵的大小如同指甲盖一般,花瓣是略显透明,散发着微微蓝光,淹没在若大的黑暗森林当中,毫不起眼。
雨滴对于这朵纤弱的花朵就如同摧残似的,将它击打得摇摇欲坠,但又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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