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澹台舟到达别苑,不过片刻,薛照元铭已经带着郎中等候多时。
“怎的拖回来个男人!县主呢?小花呢?”
“你去接应一下,顺便带件干净的蓑衣。”
薛照于半路上看到了拖着个庞然大物的花错以及虚弱的近乎昏厥的封晴,接过那半死不活的刺客引着二人到了别苑。
元铭此刻正躲在澹台舟身后,小心探出头去看向床上那人,血水一盆盆的换下去,元铭小声问道:“他是遭了仇家追杀么?伤得如此重!”
“噫!孽缘啊!都是红颜惹的祸!”花错瘸着脚靠近,倚在元铭身上,“好好的禁军统领,为了救意中人伤了根本,我看他就算是能好起来,也必留下隐患,怕是今后都不能习武了!”
“下手如此狠?”元铭以扇覆面,“谁派的人?如此厉害!”
“是庆国公府的人,你看到那个暗背刀了么?”
“看见了,抓住的就是他!”花错哼哼唧唧道,“这庆国公如此恶毒,竟派了这些高手去杀一个弱女子,听阿晴说咸贞观的女冠们......都遇害了。”
“庆国公是想斩草除根,他想要断了平阳王府东山再起的念头......”澹台舟忽然想起什么,“不好,安远兄那边......”
“世子,前面会路过一个村落,我们就去那里休整一下罢。”
“好,辛苦严将军了。”封烨喝了口水,“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
“是,一个不留。”
“庆国公的人?”
“是。”
严章指派着几十人的小队沿途掩埋尸体,两个解差已经趁乱解决,严章替封烨除去了镣铐,“世子,今晚属下会亲自为您守夜,以防京中来人行刺。”
“不必了。”封烨摆手,“至少到绀青以前,我们都是安全的,不会再有人动手了。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会经过一片荒原,嘱咐各位备好干粮和水。”
“是。”
严章将手笼在唇边,舌底压出一声短促的哨音,远处一只鹰盘旋着俯冲下来。
“世子,属下要向世子妃汇报今日之事,您可有什么话要带回去?”
“代我问她过得可好......”封烨望着绀青的方向,他大抵在春季可以走到那里,“罢了,严将军如实回报即可,不必多问。”
严章低头隐去笑意,拱手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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